大年三十,晴,一个人过。
不太一样的大年三十,没有回家,一个人待在南京租的房子里,模仿着记忆中的母亲,给家里大扫除、备年货、一个人做饭、一个人吃饭、吃完再默默的收拾厨余,一瞬间觉得自己既坚强又好笑。想到一个多月前的父亲在来南京之前计算着,这次看完病应该可以回家过年吧?人算不如天算,得,还得在医院。
这次父亲的生病让我成长了很多,我承认是自己在某些时候的失职,没有监督他们每年体检,没有对某些慢些疾病足够重视,没有感同身受始终觉得他还有很多时间。一直对于他“突如其来”的病没有真实感,直到医生通知我半年的年限,我在想这半年我可以做些什么。我可以做些什么呢?我不知道,我一直觉得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我不应该对他人的个体行为横加干涉,即使现实是他的行为产生的某些后果影响到了我,我觉得我有足够的能力来给他收尾,唯独生死,我无可奈何。
今年年三十一个人过,希望明年至少还是三个人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