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嘉树ss
【1】
曾经的大学寝室,倒是有趣的很,四个女孩,可以搭配出各种状态。
三个处女座,一个双鱼座。处女座的仨人经常标榜自己是“人间精品”,于是脾气不稳、情绪起伏的双鱼座,刚开始经常被另三只弄得“精神分裂”。时间久了,便可傲然屹立在“人间精品”包围中岿然不动。
三个170,一个160。于是身高160的姑娘总在寝室大喊,“你们别给老娘穿任何有跟的鞋!”10公分的差距俨然是和理想男友的完美身高差,四人出行,在“仨保镖一明星”的说辞下,那姑娘总能得到些自我安慰。
三个怎样吃都吃不胖的瘦姑娘,一个喝水就胖的胖姑娘。胖姑娘从大一刚入学,就嚷着要减肥,三个瘦姑娘还真的天真相信,然而五年的光景,锻造出的是一个嘴里喊着要减肥,手里却拿着鸡腿毫无违和感的“将胖进行到底”姑娘。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样的“三一组合”的不断打乱搭配,让我们四人和牛皮糖一样黏在一起,因而“五年”的大学时光,让我们比别人家的“四年”,更多了些不可言说的亲密。
【2】
“你们学医的?要读五年!”NO,我们不是学医的,“那还有什么专业是要五年的?”大学里总被这样的问题问道。
建筑学!建筑学!建筑学!
对的,就是培养可以设计出“马桶盖”“大裤衩”“大秋裤”等等知名建筑的设计师的专业。
当然,我并不认为这些有着些许嘲讽的绰号是贬义,这样的城市地标性建筑是当地人与建筑间开的善意玩笑罢了,这样的绰号也确实让地标建筑变得形象、生动、易记。
刚进大学的我们,正所谓意气奋发,大家都说要成为一名建筑设计师,时光荏苒,到现在仍然坚守在成为建筑设计师道路上的屈指可数。
虽说这些都是后话,但是,年轻的我们曾经为理想挑灯奋斗过,为目标义无反顾过,为现实奋力反击过,所以只要无愧于自己的选择便没什么可以后悔的。
【3】
“为什么要选择建筑学?”
“我爱建筑与艺术,奈何高中三年徜徉在数理化中,终于可以让建筑学解脱我。”这是脾气最倔的我,狮子。
“建筑是不是和物理有很密切的关系?恩,高考我砸在物理,我就要重新在物理上爬起来!”这是性格最爆的梦子。
“先选的学校,被调剂的,这专业是干嘛的呢。”这是气质最贤妻良母型的叮铃铃。
“喜欢画画呗,这是一个可以画画的专业,还可以把画变成高大上建筑的专业。”这是长相最男同胞惹疼的蛋蛋。
这就是大一的我们,狮子、梦子、叮铃铃、蛋蛋,四个姑娘,对建筑学的最初认识和最真实的选择。
如今高中毕业的孩子,只在老师口述中描绘出大学的样子。
在中国,大学是成绩选的,专业是父母选的。
因而我想在专业上我是幸运的,选择是自己定的,虽然大学不是一等一的高校,但五年里我热爱我的专业,并愿意付出大学里玩乐时间,用于绘图、制图、出图,并乐此不彼。
四个姑娘进入建筑学的初衷虽不同,但是并不妨碍我们在之后的五年中,渐渐走近建筑,并且走进建筑学的博大精深。
就这样,我们五年的建筑学时光由此开启,在我看来,这是我人生至此最丰满的五年。
【4】
还记得,那年夏天的午后。
四个建筑学姑娘第一次逃课,只是为了赶一趟高铁,听一场讲座,一睹心仪已久的日本建筑大师安藤忠雄的风采。
到达会场才看见密密麻麻的人头在攒动,排队队伍弯曲如龙。
一边担心人太多进不了场,一边却也没有任何办法的焦急等待。
排队途中,忽然人群中一阵骚动,转身便看见,一个头发微白,表情淡然,步伐坚朗的中年男子在人群的包围中,向我们走来。
“看,那个就是安藤忠雄哎!”有人在人群中喊出来,我们才意识到刚刚看到的竟是安藤忠雄本尊,瞬间兴奋到互相拥抱,就犹如年少追星般的激动,并使踮起脚尖,想要再看得真切些。
最终经过漫长等待,还是如愿进入会场,但早已没有了位置,四个姑娘一合计便毫不在意周边侧目的眼神,在会场第一排座位前的走道上席地而坐,拿出本子与笔,静静等待一场期盼已久的大师讲座。
那时的我们单纯热情,毫无杂念,对热爱的东西便义无反顾去争取、去享受,毫不在意他人的眼光,活得自在快活,恣意洒脱。
【5】
在四个建筑学姑娘的五年青春里,
我们曾拿着画板穿梭在校园之间,用笔记录着我们的生活;我们曾深夜伏案制图,直到交出一份满意的设计图稿;我们也曾为了设计分歧争论不止,只是想要获得一句赞赏与肯定。
我们游走在感性和理性之间,寻求内心灵感和外在图纸的交融互生。
我们徘徊在理想和现实之间,破解现代建筑的密码和未来建筑的多种可能性。
我们翱翔在讲座和展览之间,汲取建筑大神的思想和各门艺术的精华。
四个姑娘,就这样在五年的青春时光中,不断打破自己,不断重塑自己,不断找到心之所向。
是的,这就是我们的五年大学、五年青春,就是这般“爱我所爱,不问西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