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人上一百,形形色色,道理很简单: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又有句话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简单理解,它说的是:同类的东西聚在一起,人按照其品行、爱好而形成团体。 指好人总跟好人结成朋友,坏人总跟坏人聚在一起。 也就是说,人的品行其实也像物品一样是可以分门别类的!那么具体该怎么分呢?
孔老夫子曾经综合考虑每个人的所思、所言、所行等方方面面的特质而对“正常人”进行过一次影响深远的分门别类,《群书治要》上是这样记载的:“孔子曰:人有五仪,有庸人,有士人,有君子,有贤,有圣,审此五者,则治道毕矣。”大致意思是说:人分五个等级,有庸人、有士人、有君子、有贤人、有圣人。如果认清楚这五种人,那么治世(管理)的方法也就具备了!那么他老人家对这五类人是怎样阐述的?别急,下面咱们一个一个地去认识:
1、所谓庸人者,心不存慎终之规,口不吐训格之言,不择贤以托其身,不力行以自定,见小暗大,而不知所务;从物如流,而不知所执,此则庸人也。所谓“庸人”也就是咱们口中的“平常的人”,他们有什么样的行为特征呢?孔子解释道:心中没有谨慎行事、善始善终的原则,口中说不出有道理的话,这也就罢了,他们还不选择贤人善士作为自己的依靠,不努力做事使自己得到安定的生活,而且,往往小事明白却大事糊涂却不知道自己在忙什么;凡事随大流,不知道自己所追求的是什么!幸甚幸甚,作者不属于此类、、、、、、
2、所谓士人者,心有所定,计有所守,虽不能尽道术之本,必有率也;虽不能备百善之美,必有处也。是故智不务多,务审其所知;言不务多,务审其所谓;行不务多,务审其所由,智既知之,言既得之,行既由之,则若性命形骸之不可易也。富贵不足以益,贫贱不足以损,此则士人也。在这里我觉得很有必要做个友情提示:可千万不要把“士人”理解成“知识分子”哟!关于“士人”与“知识分子”的区别,易中天先生的观点颇具代表性,他是这样理解的:“‘广义的知识分子是士人身份的现代化,古代的士原本就是一种‘社会分工’和‘职业身份’。所谓‘士农工商’,即意味着农是庄稼人,工是手艺人,商是生意人,士是读书人。要求最严的时候,士人除了读书,以及因为读书而做官,不能从事别的职业。当然,躬耕于陇亩,是可以的。但,耕是副业,读是主业。耕读为本,是因为国家重农;诗书传家,才是命脉所系,带有‘体验生活’的性质。所以,士人可以不耕,不能不读。开作坊,做生意就更不行。刘备买履,嵇康打铁,当时便都算‘出格’。读书做官,则理所当然。做官以后,也还要读书,有的还写写诗,做做学问。这就叫‘仕而优则学,学而优则仕’。”。
树立了以上的观念后,咱们再来看看孔子是怎么解释“士人”的:他们心中有确定的原则,有明确的计划,即使不能尽到行道以治国家的本分,也一定有遵循的法则——即使不能集百善一身,也一定有自己的操守。因此,他们的知识不一定非常广播,但一定要审查自己的知识是否正确;话不一定说得很多,但一定要审查自己说的是否得当;经历的不一定要很多,但一定要明确即将所走的路是不是正道。知道自己的知识是正确的、说出的话是得当的、走的路是正道,那么这些正确的原则就像生命对于形骸一样不可改变了。富贵不会对自己有所补益,贫贱不会对自己有所损害。同志们,这就是士人!
3、所谓君子者,言必忠信而心不怨;仁义在身而色不伐;思虑通明而辞不专;笃行信道,自强不息;油然若将可越而终不可及者,此君子也。“君子”的标准可就高了!作者虽自叹弗如,但一直在追求,所以简单地谈谈:君子一般指人格高尚、道德品行兼好之人。他们所说的话一定忠信而内心没有怨恨,身有仁义的美德而没有自夸的表情,考虑问题明智通达而话语委婉。遵循仁义之道努力实现自己的理想且自强不息,他那从容的样子好像很容易被超越,但最终很难达到他那样的境界。真心期待身边都是这样的人!
4、所谓贤者,德不逾闲,行中规绳,言足法于天下而不伤于身,道足化于百姓而不伤于本,富则天下无宛财,施则天下不病贫,此贤者也。贤人啊,品德不逾越常规,行为符合礼节,他们的言行足以让天下人学习而不会带来灾难,道德足以感化百姓而不会给自己带来伤害。他尽管富有,但天下人不会怨恨;他一施恩,天下人都不贫穷。所以,陶朱公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贤人、、、、、、范文正公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贤人!
5、所谓圣者,德合天地,变通无方,穷万事之终始,协庶品之自然,敷其大道而遂成情性,明并日月,化行若神,下民不知其德,睹者不识其邻,此圣者也。圣人的品德符合天地之道,变通自如,能探究万事万物的终始,使万事万物符合自然法则。依照万事万物的自然规律来成就它们。他们光明如日月,教化如神灵,普通民众不知道他的德行,看到他的人也不知道他就在身边!所以,“孔圣人”他当之无愧!
有人要问了:不对吧,就这五类?那么小人呢?恶人呢?该怎么分?诸位看官,有没有注意到:在上文中,我特意送了个引号给“正常人”这三个字?我认为:在孔子的心中,或许觉得像小人、恶人等之流应该不算人吧!因为,据《孔子家语》记载,他老人家还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天下有大恶者五,而窃盗不与焉。一曰心逆而险,二曰行僻而坚,三曰言伪而辩,四曰记丑而博,五曰顺非而泽。此五者,有一于人,则不免君子之诛”。意思是说:以下五种人——通达事理却又心存险恶、行为怪癖却又坚定固执、言语虚伪却又能言善辩、对怪异的事知道得太多、言论错误还要为之润色——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