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休假。厦门岛内没有山让我有出走的兴致,海拔太低,不能累死累活,没劲。岛外太远,天阴阴的再不敢一个人去那些深山,毕竟命还要留给值得揣测的未来。
(《涉足荒野》女主的眼神,恰似我的内心)
下午自己一人提溜着阿吉仔的马蹄酥,慢腾腾穿过厦门最大的本土市集八市菜市场,鲜活的海鲜和陌生的人流未能激起心中的涟漪,静静的闷着一颗心拐上了厦禾大马路,想着至少要走回宿舍,锻炼一番。
来往的人流中,路灯再暗,我也不能哭,也笑不出来,我对着手机用微信语音和丁子畅快地说话,噼里啪啦,描述我这不上进也不甘后退的生活。
许多人的日子都有疲于应付的一面,青年人细腻的心也总是有许多动人的感悟,充斥于各种的社交媒体上,我的心事与其相比是算不上什么的。人心能有多大,包裹并看透自己的世界已经非常不易,哪能再去管窥他人呢。
所以从小我就知道自己的事情不要说出去,好的会让别人不舒服,坏的也会让别人不舒服,而长大后学会了倾诉,也是自己带着笑容和故作轻松地去过滤心中的沉重。
所以我笑着对丁子说的,带点淡淡的撒娇,和一点无畏。哪能真告诉她我的天要塌了,在我这个悲观的俗人眼中。
我真心不喜,这样用尽心思去描画自己的情绪。可本来就不会讲故事了,再不能连心情也不会讲吧,那可真就是哑巴一样的小傻瓜了。
跟丁子吼完,再穿过一个红绿灯,心情遂平复。突然又开心地傻笑起来,因为我想出一个美妙的点子——学会弹吉他,在大街上挑个角落蒙着脸弹唱,架起一块牌子,上书,客官喜欢听,就给我一毛钱,只要一毛,不喜欢请不要理会我。然后将得来的钱分给街边的流浪者和乞讨者。或者,学会电影【弗里达】中小酒馆那一段的插曲,哪一天唱给不羁的人。
真想现在立马行动起来跟着影片学唱,因为我担心自己又会失信。难以避免的想起,我曾满怀期待给某个人许诺,在大三的暑假学会一首日语歌,给他一个惊喜。那时在瑶珍家的天台上,对着远山和云彩曾努力练习过,可惜仅仅几次并不能够就学会。是不是该反思,之所以美妙无法实现就是因为我的羸弱的执行力。该死的意志力。
两周没给妈妈打电话,她看着骤降的气温担心我冻着,结果打错了电话却以为我故意不接,担心得很。我和她抱怨着,重复的生活。妈妈笑着说日子就是这样。她告诉我,村子里我的儿时玩伴英荣要出嫁了,未嫁的云英就剩三个姑娘了。那就是我和小辉小莲姐。
婚姻是什么呢。我怎么会懂,连对生活妥协的方式都不懂,怎么会懂得对另外的他者和家族妥协,虽然从小到大我最会干的就是委曲求全逆来顺受。
人怎能如此极端,这在我身上算是见识了,既成熟又幼稚,既梦幻又现实,既天真又世故,我渐渐觉着,自己就像一个发育不全的人,畸形地向着岁月前行,不知哪一种样子最尽善尽美,就只能继续残缺不全地苟活着。哎呀,要是到老了我还是这副模样,想想都可怕。
我想给自己一个确定的自我和未来。 有一天,一个女人可以说,抱歉,我不对你的期待负责。然后利落地转身,婀娜地远去。
世界越来越不安,生命要面对更多的意外。我在电话里和父亲都感慨,其实作为一个普通人,只为生计愁,没有大的忧患,就已经足够令人满足,毕竟还有许多不堪的命运是别人在承受而自己从未面对的。
虽则知道人总归会沦于泥尘,还是会想为了亲人也要争气,也是会害怕,现在离爹妈是不是太远,我的陪伴是不是太少。牵绊,太多太多。
不过呢,我们要留给光阴一个励志的尾巴。为了明天,尽力去做,害怕也要做。干杯吧,为了这杯暂时没有味道的白开水。为了一缕孤僻的游魂。
三千世界鸦杀尽呵。
3887-啊清-跳着的荔枝子-橙子学院码字岛第三周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