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春入夏,总是有那么一段炎热而潮湿的时间,是春季没下完的雨水伴随着初入夏季燥热的空气,闷得难受。站在宿舍楼下就能听到空调机发出的轰响,每个宿舍就是一个小冰箱,炽热熔炉里的唯一解脱。
有的学生吧嗒着一双拖鞋踩在这片满是尘土的水泥地上,有的左手拎着塑料袋右手拿着一根向外嗞着冷气的冰棍,谈笑风生。他们从学生街来,那里应该是大学校园围墙里同围墙外的社会接壤的地方了吧,商家变着法子吸引顾客的目光也想尽了办法去掏空顾客的口袋,小市井的气息持续攀高,给这个闷人天气再添上几度。总是害怕呆久了也会染上这种气息,给学生的称呼附上铰链。
太阳依旧高高的挂在天空,有几朵云也许也是看不下这任性的太阳,层层叠叠的飘向烈日,企图挡住炽热的光线。慵懒的空气在这个熔炉里不断扩散,也许即将就要熔化了。忽而想起开学时北方的同学说期待南方。其实现在想想南方也不是同书里说的那么美好,也许跨越了万水千山最后只是从一个熔炉到另一个熔炉。也许哪里都是慵懒古板的温度,哪里都是燥人的嚷嚷声。
那几朵云也许起了作用,炸裂的声音由山头出,接而连着几声,惊雷。
淅淅沥沥的声音出现了,细细的雨线把天空和陆地连在了一起。落在了地上的雨水很快就被火热的土地吞噬了,几场绵绵的雨后大地开始向外蒸发着热气,好似浇灭了些熔炉里的火焰,给了山头一个有些仙气的意境,给了象牙塔一个略显洁白的外衣。柔软的雨啊,希望你能够落在我的身上,绵绵不休,带我去诗里的世界,带我去瓦尔登湖的那畔。
而我向来更爱夏与秋的交际,至少,是消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