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念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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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时节,有雨纷纷。

昨日与哥哥商量好,今天去看望我的至亲,虽阴阳两望,但爱不断,心相连。晨起,望着窗外绵绵细雨,这个节日更多了思念的味道。

驱车行驶20多公里来到妈妈娘家,外公、外婆、大舅妈,都是爱我的人,如今,他们的音容笑貌渐渐模糊,但往事却一幕幕。

外公,在我看到他时就是驮着背,听舅舅说外公年轻时个子高,背挺得很直,是后来做房子不小心从房顶摔下来留下的后遗症。驼背外公在九几年物质并不丰富的时刻,他常用背篓背一些小货物挨家挨户卖,也算是生意人。外公很固执,也因为固执,让老人家过早离开我们。清晰记得外公起病就是一个小小感冒,当时我和妈妈劝外公看医生,老人家总认为没事没事,我和妈妈也就顺着老人,等妈妈想起外公的病,让我再一次去看望时,外公已经躺在床上多日,不吃不喝的日子,又有谁能熬过去呢。最后两天,是妈妈守候外公。不知为何,我没有参加外公的葬礼,但对于外公的离世,至今我心不甘,想着如果不是外公的固执,不是没有人照顾,老人家不会走得那么早。

外婆,个子不高,很瘦弱,在妈妈兄弟姊妹五人中,她最偏爱我们一家。至今记得,也是雨天,没有雨鞋的我不能到对面大舅家玩,外婆想了个好办法,让我骑上牛背,脚底不沾泥巴走进大舅家。小舅结婚后,外婆和外公二老就搬进了小屋,从单住到二舅家又到大舅家,不管住在怎样的环境,外婆总会将屋子收拾干净,总会给我们一家做好吃的。外婆离开我们时才六十多岁,身体健康的老人家为何走得早,听妈妈后来说外婆是偷偷吃了老鼠药,为何要吃,对我来说,并不清晰。一直不懂妈妈为何不通知我们参加外婆的葬礼,难道是怕耽误学习?也许在妈妈心中,她并不懂我对外婆的爱。

大舅妈,印象中一直都是病态的样子。记得某个夏天的中午,舅妈坐在大门口缝补衣服,我和表妹就坐在门槛上唱歌,每唱完一首,舅妈就会夸我们唱的好听,我们就越发带劲,能够想到的歌一首一首唱,舅妈手里干活,眼睛总在我们身上,不时会随着我们哈哈大笑。三个舅妈中,我和大舅妈连接最深,不管什么时候走进大舅妈家,总是笑脸相迎,调皮捣蛋也不用担心舅妈生气,她就不是善于发脾气的人。大舅妈离世那天是大年三十,清早我梦见了下雪,起床问妈妈去了哪儿,哥哥告诉我大舅妈走了,告诉奶奶我的下雪梦,奶奶说这个梦很灵,从那次后,我特别害怕梦中遇见雪。

到了墓地,哥哥见雨下得太大,让我在车上别下去,他一人过去就行。我收到哥哥的爱,同时我很清晰,这是我一年一次与亲人链接的时刻,我是透过他们的生命来到这个世界,缺少任何一个我都不能出现,这就是我背后祖先的力量,他们是我成长的资源,只有链接这份深远的力量,才能够更好成就我的未来。站在墓碑前,打着雨伞,我在心中默默与他们对话,感恩他们曾经爱的付出。

返回途中,我又陪同哥哥去看望了爷爷奶奶、妈妈、小哥,在这个节日,我深深缅怀他们,不只是单单对亲人的怀念,更有对生的思考,我该如何过好我的一生?“清明前后,种瓜种豆”,泪眼婆娑里,我似乎嗅到了一股清新的生命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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