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把給Dante Yang的E-mail回覆完,來「簡書」想趁熱多寫些。這時才發現,原來上次來寫都是21天,3個星期前。我切記着那天是去澡堂洗澡,洗澡歸來想想有些情緒,舍友午覺睡着,我鍵盤敲着。
直到我敲完,他們也未醒,然後我就去上自習了。
是不是有很多情緒,從那時到現在都未變過。我惶恐這種停步滯留……啊什麼來着?
於是幾天後過去,我才趕來這裏再把這裏寫完。我無數次抱怨過自己實在不懂得時間的安排與分配,有很多明明很隨手的事,卻就是沒做完。斷斷續續、斷斷續續。
今日我從網易歸來時,總覺得心情有些飄茫,聽着keeno的歌就往桃李湖走——那裏前幾天有一位大四學姐跳湖了。湖面波光粼粼,我愛水波紋,但桃李湖的水波紋看着也沒有青島海的來得大氣。水面綠油得有種很粘重的感覺,也就沒有青島海清澈而乾淨的活力了。
即使有一人把生命顯出在了這裏,一切也很快歸於了平靜。The Sun Also Rises,「死者有知,或昇於天,或昇於四方,上下所適如意,亦若余之遊於四方而無系雲尓。」不過最奔潰的,還是她的父母吧?
反正關我屌事,她唯一和我可能有所關聯的,就是終有一日,我也要去那不知是佛家還是道家的地盤,和她見上一面,笑着打招呼說:「恩,我是你學弟,我也是內蒙古大學本科畢業的,當時的你可出名了。」
初三中考結束後,奶奶就去世了。她是我那一輩最後的長者,我對她的去世其實沒有多少觸動,我的眼其實很冷。後來大姑氣我:「怎麼奶奶去世了你還笑得出。」
自小就去了廣東長大,也就和那一輩長者沒有多少關聯。他們沒有太多機會關愛我,我也亦沒有時間去培養和他們的感情,也不是自己心冷,非洲黑仔們太陽下暴曬乾屍而死,我們也從未時常掉淚。假哭那叫虛僞,假的感情叫另一種納粹。
在磕頭的時候,我想着的是,「奶奶啊,告訴我那個世界是怎樣的樣子吧。」
我疑心是不是奶奶也不夠愛我,她後來這麼多年,也沒托夢告訴我這些我想聽的故事。唯一害怕的是有一段時間,頻繁地噩夢自己死亡,一個月一次,每次嚇得驚醒,非得帶上earphone才能入睡。
五歲時,我躺在床上哭,對着媽媽訴着,「媽媽我不想死,不想死」。媽媽安慰我,其實死後會復活的,你看,你每天睡着之後,都會醒來。是否大家都是一樣,第一次得知你蹦蹦跳跳的身體,你對世界無限好奇,有一天是會嘎然而止的,都會想我一樣,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