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耷在石头里摸鱼

摸到了他的晚餐

和鱼的赤裸

以及清白的身世

让朱耷难于措词的是

早在落笔之前

鱼就把自己画在了纸上

可以把宣纸

尽量裁剪得辽阔些

把鱼群或皇族

饲养在一起

而诗词

却始终没有安身之处

这样的朱耷

就可以无事可做了

这样的朱耷

就可以和鱼一起

出来游泳啦

八大山人

数来数去

数不出八颗人头

一哭一笑

没有第三种表情

鱼一转身

便把和尚忘了

而朱耷忘不掉鱼

因为他的前生和来世

都是鱼

只有此刻不是

此刻

朱耷在鱼的外面

观察自己

入世是一刀

出世是

另外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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