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记得事十多前年,大概大三末大四初的样子,在还没有拆的清真食堂,和基友闲聊毕业了要如何如何。
1
嘴上的“宏图”
“外交部的名额有点儿紧张,不过还是得试试,实在不行就去商务部溜溜。”当时还是准杀马特的卖烟的,慢条斯理地说着。
“嗯,应试里的几个,当保安的实力可以,但我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妇联主席一边接着茬,一边深情地凝视着刚买的白到晃眼的耐克板鞋。
“我...我是去凑数的。”酸菜肉末炒饭扒拉着地三鲜盖饭,仿佛因为离二食姐妹花稍远了些,连带着说话也有些有气无力。
“什么特么外交部、商务部,多没劲,死气沉沉,了无生气。我反正跟新东方磕上了,非得做回名师不可!”八级刚过及格线的我,豪情万丈得仿佛单凭这一股子豪气就能敲开新东方的大门一样。
然后...然后妇联主席干翻了所有竞争者,去了外交部。
卖烟的“退而求其次”地去了商务部。
酸菜肉末炒饭回深圳替国家卖地去了。
我呢...我在新东方的大门上磕了一个大包,就半“走后门”地去了小姨的公司,过着如今看来,只能算是勉强果腹的日子。虽然后来还是去了新东方,但那时已经算是副业了,暂且按下不表。
这一遭,大概明白一个理儿,人要是单凭着豪气做事,不躺...才是活见鬼了呢。
2
“瞎”了八年
从小姨公司出来后,一边在几个大培训机构辗转着,一边有空没空地在桌子上趴着。
有过机会去试大区培训主管,但嫌太占趴活儿时间就拒了;上过一二四百大甜局,结果自己把自己抡成了筛子。小班大课,水上水下,没日没夜。
每当觉得自己还算可以了,一抬头发现总有数不清的更高一筹的人,让人难以望其项背。毕业时“敢叫日月换新天“的嚣张气焰,也日渐消弭殆尽。
多少次站在长安街或二环的天桥上,望着鳞次栉比的大厦和长得快看不到头儿的车龙,问自己,“滴哒!你丫这一天天的,嘛呢?!图特么什么呀?!昂?!“
最后,大概齐明白,原来我就一凡人:一个偶尔凶,大多数时候弱的凡人,一个路都没找好,就只顾着闭眼闷头赶路的凡人,一个被现实和自己锤得有点儿蔫儿的凡人...
3
“败”走南通
没杠得过帝都,再加上一些其他原因,就只能灰溜溜地回老家南通了。
办了两件”大“事:掉了自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掉的深沟;开始了自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沾边儿的事业。
这深沟...就怕闲着,闲着就会想到,想到了,就感觉就像在钝刀子剌肉。一言难尽,不提也罢。
这事业:老头儿没完没了的“教唆”,加上自以为足够强大,其实或许是自作多情的动力,滴哒脑子一碰线,大腿一拍,”干!“。
因为刚启程,所以创业本身实在没资格说什么。但总算明白了一些扭转我思维的道理:
一,创业这条路,后面的可能还好,但对于顶在前面的,怂者必败,怯者必跪,nit必死!
二,“你必须坚信自己能够获得最后的胜利,同时,你又必须面对现实中最严酷的事实。”
三,合理的装逼真挺重要的。
4
多宽都不悔
王国维把人生分为三重境界:
第一重,“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第二重,“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第三重,“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路”算是找到了,只是在个别方面代价偏大了些。
“衣带”现在还是搂得有点儿紧,但一定也必然会越来越宽,多宽都不悔!
至于”那人“,暂且只能是心向往之了。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