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唧喳喳的度过了初三,初四我家过节…叔叔婶婶们,舅舅外公啊,远房的,近邻的,认识的,陌生的,有比我小论辈分我叫他爷爷的,有比我大还得叫我舅舅的,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也没来…那天是看见我妹的第一天,注定着我们以后路子一起无话不谈,至今感情亲兄妹!!可现在她已经在他乡努力拼搏,多想她那美妙的琴声…(想念啊)
饭菜也慌慌张张做好摆好在桌子上,等着那门口高高挂起鞭炮的响起就可以如狼似虎的往肚子里吞…(那个激情!)………
饭局似乎不出怎么意外,吃得比鸡叫还热闹,满几桌呼天喊地划拳猜吗,
”类呦嗟啊“
”兰添类啊“
”系瓜洪啊“
咱特有的划拳那时必不可少的一种最痛快兴酒方式,那会儿我还不会,趁着叔叔那几个会在旁边贼般的呐喊…………
入夜,远房的已渐渐与我们挥手告别,当然离别时还是不情愿的往我衣服口袋里塞了些“不舍”的红包(本来我都是推脱的,但人家太热情了,小小可爱的我也不勉强人家的一片心意,害羞的收下了………)桌子下只留下狗啃似的任何遗弃的什么爪,还有巴不得都占为己有的啊李在那里狂啃……村子里呯砰扒拉的几声哀炮响,家里的残局收拾得也差不多了…老爸和几个叔叔们坐在一起,讨论。当然我可没那参与的本意,偶尔出来露个头算是还有我,其实大多时间都是躲在房间里,偷偷数着口袋里相当可观的新年“不易之财”。 外面唧唧碴喳的碎语,断断续续听些关于学习的问题……
“他还小,要不过一段再把他送过去,”,
“孩子的学习重要,小时候不打好基础,再大一点定型了就有些难了…”,
“那…好吧,过几天我们去小学办理手续。”……… 不多时,在告别的过程中,我依依不舍的与妹妹挥手告别,两个童孩的我们也顽皮的相互道别,留下我们白天一起拿着几盒火柴炮在田间、浅塘、鱼沟、村边那排梨子树、还有我还深刻记起的那条清纯惋绿的江河(曾答应过会找条小舟载着妹妹看那清静的江水,但如今时已然过境迁…)………叔叔们也发动起了车声……远去的车影渐渐驶向村口外的曲路。
新年,乐也乐了…玩也玩了…特别铭记大冬天的傍晚和麻弟往别人菜地偷番薯,差点儿被狗咬的事。两个贼孩那天不知那根经搭错了(其实大部分都是我硬拉着他去的),“趁着番薯长得茂盛”之时。我到现在还明白(那时)为吃的诱惑犹如春季的公狗和母狗…(省略)当扒开泥土望见之时,麻弟的口水已像尿裤子般(不知其意)……赶忙慌张弄了几个撒腿就跑,不多远已然进村,两小无猜的我们心情是格外春风得意,哼着当时最流行的歌曲《对面的女孩看过来》…当然,歌起番薯啃……那么大个,而且不止双手有袋子里还有…问麻弟:
“跟哥混,咋样?”,
“读书苦,读书累,不如参加黑社会。吃的香,睡得香,晚上还有美女陪着睡”(那时候流行一时的话语)
我们哈哈哈大笑…末时,麻弟拽着两个到了家门口,说了声再见就进去了。这里还有点插曲~麻弟的老妈是我们那几个邻居出了名的“杀碎瓦”,这不,她儿子大晚上的刚进家没多久我就在外面(不明白当时的我为何还在外面,感觉冥冥之中…有事吧)听到那如雷的咆哮:祢这小子谁让祢去偷的…啊!快说……”
“我就是捡地方人家掉的”话说的有些哽咽,却还要死挣的要个清白!
“你不老实交代你今晚就给我滚出家门”,门外的听见这句话,赶紧跑开躲个安静的地方观看着门口的动静,约摸半会儿,麻弟还真的狼狈的开门出了,里头还是要掀翻了瓦顶似的咆哮......
"滚出去!!!"
至于后来我只知道麻弟最终也没供出我!他也晚上还是回家睡觉了!(够义气)而我当时兜里还载着那几个也赶忙扔到了回家路上的水沟,第二天上学的时候还清晰的裸露在,不知如果当时麻弟看见会有怎么样的思想已无从得知…新年一过,我也上学了,也一年级了。日子依旧过,老爸依旧早上塞几个开口炤,而我也偶尔会忘记了吃;老妈依旧早上往我身上加衣服,本来瘦小的身躯貌似小胖孩般;学会了厌床,开始穿内裤,会自己背书包,鞋带会打死节。风风火火的出门了,叫上氏荣,(说明:麻弟比我小一届,氏昌比我小两届,俊林(亲戚)比我小一届俩人便勾肩搭背的往学校赶…那时候我七岁。当然我是男孩,所以没有女孩会带上手绢啊,跳绳啊(所谓跳绳不是我们现在所看见那种,是一条连接起来的打死结。两人对头拉直,从腿膝盖开始往上升,而中间的就是在“挑战者”的单腿跳,双人跳,也可以多人跳…玩过人知道,这里不加详细)而我们那时候最喜欢的莫过于小巧精致的弹弓。至于由来我只明白爷爷的爷爷曾用来打鸟蛋…一路上我们竟是比技术,比“枪法”,比手段,比花哨。为此,谁家玻璃窗上的洞洞几乎都是我们遗留下的痕迹,也是我们技术精湛的基础和保证。当时的技术冒昧的公认的大家心声的结合实际应该是我数一数二了!上课当然不会出任何意外,语文数学,恍恍惚惚就那么过去了,放学回家还是gou改不了吃si的拿着弹弓去临江边的柿子园那里打鸟,童年的回忆,也许只有那里是最灿烂的了。现在逢年过节回家那里仅存的几棵柿子树,早已没有了当时的景气!
一条黄泥路还是老样子,静静的躺在那个村子,几年不回去的光景,凹凸了不少,有几间别家的房屋建了两层,还有几间黄黄的泥土掩盖不了岁月的风霜,瓦瓦碎碎的稀疏裸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