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中的尼采与叔本华

叔本华仍旧带有那么一点古典气息,不管是对于康德物自体的重新解读还是对柏拉图理念论的再次解释,亦或是对黑格尔的恶心厌恶。

与我而言,他对物自体所做的工作与康德之后的德国古典哲学家所做的,在目的上并无二致,但是他们都没有真正的消除掉物自体的存在,物自体就像是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他们的头顶。不同之处在于物自体变换了自己的名字,在费希特那里是那个所谓的非我,在谢林那里是所谓的绝对同一,在黑格尔那里是所谓绝对精神,而在叔本华这里,物自体就是意志。

叔本华延续了德国古典哲学发展起来的主体性和能动性概念,结合着柏拉图的理念论,自圆其说的解释了整个世界,但底色却是悲凉的,意志控制着整个世界,就像是绝对精神控制着整个世界,对主体的强调反而成为了悲观主义的来源,命运又重新宠幸着人们,在这里似乎是一个倒退,因为阿拉克西曼德已经开始用所谓的补偿原则去打破抽象命运的束缚,而到这里,一切似乎又回到了起点,命运无法用理性解释,只能说其是欲望、意志的产物,理性被摧毁,当其达到最高点时(黑格尔)。

个体还是被淹没在群体、种族之中,被裹挟着,正如绝对者的绝对权威,不幸是必然的,退缩是叔本华给自己的保护色,与其在对黑格尔和女性强烈厌恶的“勇敢”面前,他的哲学却宣示着他的懦弱。

这时候,尼采,携带着他的权力意志和超人降临,对个体生命的极度推崇,正来自于对日神阿波罗和苏格拉底的极度厌恶,个体生命意志当然要大于意志本身,前者产生后者,而不是后者束缚前者,正如普罗提诺的流溢,我们可以说,是超人、主人流溢出权力意志,并且这无损于自身。尼采是伟大的,勇敢的。当虚无主义降临时,他并没有躲到那普遍者的庇护所里,他选择的是孤身一人的奋战,正如查拉图斯特拉所站立的那座山顶,在这里,物自体的概念消失不见,因为所在意的只有意志和生命,没有什么一个本体论问题,有的只是像柏格森所谓的绵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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