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今天老王给大家讲一个比较特别的故事。
老王我是北方人,年轻时候到处跑,所以各地也都有几个朋友。有的一直还联系着,有的随着时间一天天过,渐渐也就淡了,慢慢地也就不联系了。
但有几个朋友不一样,我们每年都要抽时间聚一回,不喝得钻桌子底下不许出门。说到这里,我觉得我给北方人丢脸了,因为我一般都是第一个钻桌子底下的。
我年轻时候自诩也有点酒量,也曾人送外号“千杯不倒”。但自从我认识这几个哥们儿就改了外号了,改成“见酒怂”。其实倒也不是一见酒就怂,而是看着他们几个端起酒碗朝我一笑,我腿肚子就情不自禁地打颤,直想朝桌子底下钻。
个别细心的朋友可能注意到了,这几个哥们端的是“酒碗”,而不是“酒杯”。因为这几个哥们儿是云南的少数民族。说实话,我第一次见他们拿出酒碗的时候都愣了,后来想了想,少数民族嘛,都有自己的民族特色。
后来我才发现我错了,云南汉族也有很多用大碗喝酒的,而且丝毫也不比少数民族逊色。也是豪爽仗义得很。
我没来云南之前,跟很多人一样,对云南很好奇。身边的北方朋友对云南大多持两种态度,一是彩云之南,心之所向。大理、丽江、香格里拉、西双版纳......哪一个不让人心驰神往。
二是避之不及,云南在西南边陲,国境边上。又挨着著名的金三角,吸毒、贩毒的肯定不少,提起来都害怕,自然也就十分抗拒。
我呢,就是好奇,别的什么也没想。来了以后的确感觉出来不同了,气候比较舒服,尤其有名的春城昆明。其他的倒也没什么显著的区别。况且城市与城市之间本来就大同小异,无非是繁华一点与不那么繁华的区别。
想要了解一个地方的风土人情有两种方法,要么是在这个地方长住一段时间,要么就是深入到那些地方气息最浓厚的地方,比如村寨、部落。而不是去那些百度出来的旅游景点。
我第一次来的时候时间也并不多,钱也不多,囊中羞涩,也不好开口,自然不会长住。于是跟这几个哥们儿一合计,打算几个人一起出去溜达几天。地点嘛,就定在了西双版纳。因为其中有个我们管他叫老金的哥们儿,一脸神秘地跟我们说,他认得一个地方,保证是原汁原味的村寨,没有半点旅游开发的痕迹。
老金这么一说,哥们儿几个都挺兴奋的。因为云南少数民族比较多,全国五十六个少数民族它几乎占了一半。而且云南山峦叠起,交通相对闭塞,很多深山中的村落还是维持着比较原始的样子。
这几个哥们虽然都是云南人,但各地有各地不同的风俗习惯,他们也并不尽知,能有个机会大家伙聚一块出去耍耍,都挺开心的。于是定了行程就火急火燎地准备出发。但当时谁也没想到这次旅程如此诡异恐怖。
我们一行五个人,刚好够塞一辆车里,于是黑皮自告奋勇把家里的一辆吉普车开出来了。老金和赵胖子坐前边,他俩一个块儿壮,一个虚胖,正坐前边轮着开车,省得坐后头挤着。
我和小川还有黑皮坐后头,我们仨瘦,坐后头也不嫌挤。我们一早就从昆明出发,足足开了一天半,才到老金说的地方。倒真的是在深山之中,正儿八经原汁原味的少数民族村寨。
这地方是傣族村寨,也有人管傣族叫做“泰族”,老金早些年跟着他爸在这一带做生意,认识了不少人,所以才找得到这个地方。
一下车老金径直就带着我们往寨子里头走,我们哥几个也没闲着,抻长了脖子到处看。
嘿,这傣族姑娘就是漂亮。虽然个子比较娇小吧,但个顶个的水灵,一双眼睛葡萄似的,又俏又灵。个个穿着窄窄的筒裙,露出半截细细的腰肢,行走之间轻轻扭动,又像杨柳,又像水蛇。不是都管腰细的姑娘叫“水蛇腰”嘛,这儿的姑娘几乎都是水蛇腰,扭啊扭的,就把人的眼睛缠住了。
老金和赵胖子年纪比较大,美女见得也多,倒是还好,也没什么大反应。小川和黑皮,两个年轻后生,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两个人瞪大了四只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恨不得眼睛长人家姑娘身上。
我一瞧乐了,过去一巴掌呼两人头上,“还看!人都走远了!”
黑皮瞪我一眼,拉过小川嘀咕,你说哪个最好看?
小川略有些腼腆,耳根子红通通的,只是轻轻笑笑不说话。黑皮笑得咧开了嘴,“我看那个手上戴银镯子那个最好看。”
我回头看了一眼,想了一下,的确有这么一个,在这几个姑娘里还挺扎眼,粉嫩粉嫩的,又明艳又娇羞,眼睛弯弯的,笑起来甜甜的。顶多也就是十七八的年纪。
黑皮是个小富二代,家里在东川开矿的,家里人都没时间管他,钱倒是大把大把由着他花,这小子出门身上随时揣着两三万,一把花完了眼睛都不带眨的。那时候的钱不比现在,可这小子已经不把钱当回事儿了。人一有钱,身边狐朋狗友也多,几个人一起哄,也办了不少混蛋事儿,玩了不少姑娘。
老金和赵胖子认得他爸,老金又当过兵,凶起来,我都怕他。这小子平时跟着老金乖得跟只猫似的,他爸就让老金没事儿帮着管管他,原先那股痞子脾气倒真是消了不少。
老金看我们几个落下了,就折过头来找,“你们几个整哪样?咋个那么慢?”
黑皮一听老金的声音吓了一跳,赶紧把眼珠子收回来,“没...没...”
老金顺着他的眼神一看,当下就明白了,拍了拍黑皮的肩膀,“你不要给我打哪样主意,不然出了事我不负责。”
当时我们一笑这事儿也就过去了,没往深处想,后来才反应过来老金是什么意思。
老金和村长很熟,村长很热情,立马就给我们安排在家里住下,又赶紧让老婆打酒做饭。
我们也真是饿了,也没跟他客气,几个人甩开膀子边吃边喝起来。喝到一半,门口忽然进来个姑娘,笑嘻嘻的,进门就叫爸,我们愣了一跳。村长从屋里迎出来,埋怨她一眼,咋个去了那么长时间?
姑娘也不恼,还是咧开嘴笑笑,从身后摸出两包烟递给他,“路上遇见表妹她们,说了会话。”
村长一面给我们发烟,一面拉过姑娘给我们介绍,“这是我家姑娘玉香。来,敬几个哥哥一杯。”
我想着这是个女孩子,摆摆手正要拒绝。玉香倒也不扭捏,走上前来端起一碗酒咕咚咕咚仰脖喝下。只脸上微微红了些。
这玉香看着比刚刚路上遇见那群姑娘大一些,二十四五岁的样子,身段也成熟些,鼓鼓地拘在筒裙里,另有一股风韵。脸色也不是嫩白,略有些黑,但很有光泽,有点现在喜欢美黑的外国人。
玉香性子很直接,喝完酒干脆坐下和我们聊起天来。“几个哥哥是做什么的?”
村长亲昵地拍了下女儿的脑袋,指了指黑皮和小川,“憨姑娘,这两个弟弟还没得你大呢。”说完又无奈地朝我们摇了摇头,“我家这个姑娘啊,犟得很,说了几个小伙子都看不上,拖到现在还没有嫁出去。我跟她妈都要急死了。”
玉香瞪了村长一眼噘着嘴不说话,我赶紧打圆场,“哎呀,您也忒着急了。这么好看的姑娘,当然得精挑细选一下了。在我们那儿,这个年纪还小呢,不着急嫁人。再说了,万一着急忙慌嫁出去,人家再对她不好,您不心疼啊。”
村长笑笑不说话,坐在旁边咕噜咕噜吸水烟筒,玉香见自己爹吃瘪,反而幸灾乐祸的坐下来,和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了天。
第二天起床,我们打算上外面转转。我刚出门就看见玉香依在门口,说是我们路不熟,她带我们去玩。
有个当地人当导游自然更好,我们几个收拾收拾便跟着她出了门。其实也就是在这深山里四处转悠转悠。
这热带地区景色就是好,高山密林,也没人开发过,还远远地瞧见了几只野生大象,给我兴奋的啊。哥们儿哪见过这个啊,往常见的都是关动物园里的,也不怎么动,跟活标本似的。
沿路还有好多小猴,见惯了村里的人了,也不怕人,在身边的树上跳来跳去。这逛了一整天我也不觉得累,反而越看越新奇。
回去的时候,玉香说带我们上隔壁的村寨看看。西双版纳天气热,降水量大,比较潮湿,房子都改成高脚竹楼,下边养牲畜,上边住人。隔壁的村寨也就隔了一个山沟,当地人为了来往方便,修了一个窄窄的竹子栈道,摇摇晃晃地悬在半空中。
玉香走在前头带路,时不时扭过头来跟我们说几句话,一不留神,脚下一空,眼看就要摔下去。我赶紧冲上前搂住她,小姑娘脸上一红,偏过头去不说话。
赵胖子嘿嘿地笑两声,走上前来不怀好意地拍拍我的肩膀,又对着玉香假惺惺地关心道,“玉香,你没事吧?你可不能摔着,你要是摔着,老王该伤心了。”
这话一出,玉香更害臊了,但她性子辣,嘴上吃不得亏,对着赵胖子啐了一口,赵哥哥,你就喜欢拿我寻开心,年纪也不小了,咋个那么不正经。
惹得众人哈哈大笑。其实玉香对我存了那心思我是知道的,这两天她一直有意无意在我身边转悠,悄悄接近我,我都感觉出来了。毕竟老王我年轻时候还是有几分姿色,嘴也能说,哄个小姑娘是不成问题的。可这姑娘还真不是我的菜,再说还住在她家,也不能办不地道的事儿,就一直装作不知道。
刚到了隔壁的寨子里,黑皮眼睛就直了,他上前拉住玉香,指着一个姑娘问玉香知不知道她是谁?
我朝那头一看,这不就是那天戴银镯子那个姑娘嘛,今天没盘头,看样子刚从河边洗完头回来,长长的头发甩在脑后。
“她啊,肯定认得嘛。她是我一个表妹,叫玉腊。是他们家里面最小呢姑娘。喏,她家就是前面那个楼。”
黑皮俩眼都直了,也顾不得那么多,非拉着玉香要上前去认识这个玉腊。三人说了没几句话,玉腊就回身走了。黑皮讪讪地回来,老金打趣道,“咋个说?人家姑娘不愿意鸟你?”
黑皮撑着面子说,“没有嘛,她太害羞了,不好意思跟我说话。”
玉香也被他逗得咯咯笑,见黑皮垂头丧气的样子,赶紧安慰他,“是呢。我表妹就是太害羞了,年龄小,不好意思跟生人说话。”
“她肯定会跟我说话呢。”黑皮下了决心。
“你要想清楚了噶,追到我们这里呢姑娘,就要留在这里当女婿。”玉香认真地说道。
“留就留嘛,住哪里不是住。”
“你不要在这里乱来,玩笑话说说也就过了。”老金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走上前严厉地对黑皮说。
“认得了,我是开玩笑呢。”黑皮垂下头不敢再吱声。我们也一头雾水,就开个玩笑嘛,老金至于这么严肃么。再看玉香,她也不答话,若有所思地看着远处。
这么一整,气氛有些怪怪的,好在晚上又是一顿酒肉,小酒一喝,又嘻嘻哈哈的了。黑皮这这小子却很奇怪,说是白天着了凉不舒服,也没吃多少,早早地就回屋睡觉了。
玉香还是和白天一样,有意无意往我身上蹭,两杯酒下肚以后撩得人心痒痒的,但我还算清醒,也没怎么理她。
就这么住了几天,日子也算快活,黑皮这小子还是不舒服,天天早早地就上了床。我心想,可别是吃不惯傣味肚子疼。这小子又怕老金,啥事儿都不好说,可别把身体整出毛病来跟,回去跟他爸没法交代。
一推门却发现这小子压根不在屋里,我急了刚要喊老金,玉腊的脸却突然从脑海里闪过。我一下就明白了,这小子肯定是背着我们泡妞去了。我索性坐他床上点了根烟,等这小子回来非得好好审审他不可。
足足到夜里十二点,我才听见窗外有声音,爬起来一瞄,这小子悄声顺着窗根儿正往上爬呢。
我也没出声,站在墙角,等他刚从窗户上翻身进来,我冷冷说了一句,回来了?
这小子吓了一跳,一下蹿起来,王……王哥,你咋个在这里?
你甭管我怎么在这儿,你先给我老实交代,你大半夜不睡觉,上外边干嘛去了?
黑皮支支吾吾地说,没有,我就是睡不着出去转转。
你出去转转用得着爬窗户回来?你最好老实说,否则老金那个脾气你也是知道的。
别别别,王哥。你只要不告诉老金,你让我咋个都行。说着黑皮从兜里摸出一叠毛爷爷看着我的眼色递给我。
说实话我不是不心动,但还是装得一副很有骨气的样子问他,别给老子来这套,你就老老实实说吧,要真没惹什么祸,我也不会告诉老金,我老王不是那种嚼舌根的人。
黑皮一听索性跟我坦白了,王哥,我跟你实话说了吧,我这几晚出去也没惹什么事,就是去…去找那个玉腊了。这都什么年代了,小年轻谈谈恋爱不犯法吧。
我一想,谁家谈恋爱半夜谈啊?一准是这小子动了歪心眼。玉腊那姑娘年纪还小,一脸纯真的,要是真被这小子祸祸了就真算是倒霉了。况且这时候社会对女性还是比较苛刻,尤其是农村,所谓的名节还真不是个小事。
于是赶紧告诫黑皮,你可别乱来,那姑娘还小,还什么事儿都不懂,你丫要是担不起责任就别去招惹人家。
黑皮赔着笑脸,不会不会,王哥,我是真心喜欢那姑娘,就想每天见上她一面,和她说说话,没别的。这不姑娘家管得严嘛,就晚上去她家竹楼下,也学着本地小伙一样,给她唱唱情歌嘛。
这小子要真干什么了,现在也晚了,反正我已经告诫过他了,别的也干不了什么了。也就没跟他废话,回屋睡觉了。
我这人睡觉沉,炸雷都吵不醒。把头埋进被窝里一觉就到了大天亮,慢慢有点意识了,就觉得不对劲。不对啊,这被子怎么这么薄,跟块布似的。一翻身,还是不对啊,这床怎么这么挤,跟有人躺旁边似的。
我不自觉地往旁边摸了摸,一下就惊醒了,我旁边还真有人!
玉香就躺在我旁边!我让她这么一惊,瞌睡全无,脑子也懵了,玉香?你在这儿干什么?
再低头一看,我身上哪儿有被子,就盖了一半玉香的大裙摆。这…这是几个意思?
玉香站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说,王大哥,我挺喜欢你的,我想跟你好。
我一下懵了,这算是什么好法?这姑娘敢夜里摸上我的床,这胆子也太大了吧。
没等我反应过来,玉香脸上又是一红,伸手提起裙摆,露出光洁的大腿就往我身上靠。
这还得了,我们人还住在村长家,再把他闺女睡了,这还是人办的事儿吗?
她这么一扑,我脑子也清醒了,推开她就往外跑。我才不傻呢,要是一直留在屋里跟她拉拉扯扯,万一村长看见就更说不清了。
老金住我隔壁,这么一闹,倒是把他闹醒了。他揉着眼睛走出来,刚看清玉香的装扮脸色就变了,再看看玉香和我的表情,脸上又是一黑。
快步走到我面前低声问我,你没把她咋个吧?
我也急了,赶紧摆着手说,我哪儿敢啊,这不,她刚扑上来,我就找你救命来了。
老金没顾上跟我开玩笑,扭身黑着脸就找村长去了。村长披着外衣就出来了,也是一样铁青着脸,二话没说背过身就开了一坛酒,鼓捣了半天颤巍巍地递给我一碗。
这时,我听见有个声音在我耳边说,别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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