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耀眼,暖风肆意飘荡 ,街上,来往人群多如繁花。男子坐在石阶前,手中拿着一摞纸,并未多奇怪,只是纸边有些褶皱,生怕跑了似的。
男子微微发愣,黑暗处,冷风下,发白的发色肆意张扬,除了疲惫,还有深深地眷恋,他很享受这种感觉,以至于我也有些惬意了起来,但回过神来细细看去,就发现连他的模样也分不清,但又有些熟悉,近乎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深深激发了我的好奇心。
我想离近些,也许是时间不早了,男子从口袋拿出一个雪白色的饭团,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一时,使我“亲近”的心又放了下来。没一会,我的心有“惊奇”的跳了起来。细细看去这饭团竟如雪一样洁白。
时间不紧不慢走着,我有些着急了,因为时间对我来说确有些珍贵,我的心悸动着,心里却有想是否打扰了他,踌躇间,他已与另一男子走到了一起,他们共同朝着屋檐遮挡下的黑暗处走去,而这使我更加惊异了几分,目光定留在两人离去的背影上……。
回到家,我熟练的拿起吉他弹唱了一首《挪威的森林》这大概是我青年时遗留下至今唯一的习惯了。当时总梦想着自己有天也会出张专辑,为此,专门学了一段时间的吉他。大学时,更是自组乐队,只是因为后来父母重病,生活的重担落到自己身上才不得不退出,而美好的故事就是在此刻结束,迎着海浪前进的航帆也是在那时兴起的。酣畅淋漓之后,瘫躺在沙发上,周围静极了,只听见忽大忽小的呼吸声,若隐若现,看着摇摇欲坠的灯光,一瞬的照耀下,恍惚间,看见了什么,想起了什么……。
随着清脆的铃声响起,开门的是老陈。不同寻常的是老陈眼角有些发黑,鬓角半白的头发已然全白,似有些颓废,全无一点精神,仅仅几个月到给人给人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怎么吃上泡面了,我看着桌上散乱的泡面说。最近忙,哪还有时间做饭,将就将就也就过去了。你先坐,我哪还有点活。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脸上到没有任何表情 。对此我倒是见怪不怪了。天生好动的我也并没有闲着,而是又一次踏上时间的轨迹。浏览着满屋的磁带和光盘,一时间,眼花缭乱。虽说很多次了。我带上手套熟悉的抚摸着这些宠儿,嗅着历史的气息,难以想象经历了无数的黑夜他们仍保留至今。
我找到一张他克迪的绝版影带《理想》,而表层落下一层薄薄的尘土,使我不由感到一阵落没,轻轻的指尖慢慢的抚摸着,阳光透过小窗,照耀着千尘,似星辰般炫目,一颗一颗倒像老鼠似的乱窜,一时竟令我找不到了方向。
放入播放机插口,随着齿轮缓缓转动画面也渐渐投射出来。我全神贯注的欣赏着慢慢的欲是发觉如今这境界倒愈发人“奚落”了。“什么时候路不是朝前走了”?同时也为一些庸俗而庸俗的人感到可笑,并被他克迪大胆的情节和精妙的拍摄手法所震惊。细细想来,我也算他克迪的忠实粉丝了,基本她的每一步电影我都会看,只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就销声匿迹了。一时间人云亦云,众说纷谈,说什么的都有,而我也只是默默的想也许她只是累了度假去了,也许她有事被困住了,也许……,我想我总有千万种理由为她规划一个美好的结局。一阵风吹进,暖暖的划过我的身体,我看向窗外,凝望着黄金色的树叶,在风中翩翩起舞像飞机上的螺旋,卷动着我波涛的心。
随着随着演员名单的谢幕,电影也接近了尾声。四周一片寂静,料老陈还没出来,我便打算去看一看。却不想刚走出门,就迎见老陈,只是黑暗中他的脸很模糊,有些看不清,也有些不太真切。像极英雄联盟里的黑暗之女,倒不是说长的有多像,只是感觉,感觉这个东西说不清,哪怕只是一瞬也足以让人信服。
怎么不开灯,开不开灯不是都一样的!老陈家的灯不亮,甚至有些暗,每次来想进鬼屋似的,让我的心发怵。我总劝劝他换一个,可他当时满口应着,下次我来时,他还是这样,然后我问他,他有很多理由。对此我倒是感到他有些推脱。由此便形成了一个闭环。我问,他答。我问,他答,我问,他答。
什么时候来的?我打开了灯光问。四十八分钟他看看了时间二十秒前。老陈对于时间的把握使我不由暗暗砸舌。这与他以前从事的职业想来是密不可分的。但每当我问起时,他总露出忧伤的神情,自此我便决心不再多问。
怎么不叫我,看你挺认真的,不想打扰你,我有些无奈开动起来。
有段时间没来了。我望着可口的佳肴顿时没了味道。“工作比山高”不过我可没有愚公移山的精神,最近听说要搞什么网络净化,我看有些人就是钱赚够了,见不得别人好。这话在我这里说说算了,昏暗的灯光下,我看着他一时竟有些认不清,就像看镜子,他是虚幻的?但我常常以为那才是真实的,就像薇尔莉特,纯洁神圣。这个世界真有这样的女孩子吗?有!一定是有的!
怕他们我可早就不干了,我扯了扯嗓子喇叭似的要让全世界听见。不是所有人都跟他们一样总有人为了理想和信仰而活着。但这就像风一样轻轻飘过。
你说呢?老陈?老陈愣愣的回过神来,像是陷入深深地回忆。
你怎么了?没,没什么,只是突然有些感慨罢了。对了,你和小苏怎么样了!恍惚间,周围的灯光忽明忽暗起来什么。
怎么样了?别装蒜了,我可看到她昨晚了找你了。你俩在一晚孤念寡女没发生点什么?老陈贱贱的说。而我也难得看见。哪有一晚他是来给我送东西的,送完东西就走了。老陈表情有些失望叹了口气说:小苏可是好姑娘,你可得抓点紧,听说追她的人足够塞一飞机的了。我只是沉默着没有回应,就像寒风中屹立的大树。
别说她了。
说说你吧!陈叔。说我?老陈有些不解。中午在广场上跟谁勾勾搭搭呢?我半开玩笑的说。你别说那人眼熟。我好像见过,你偶像!别开玩笑了 。见老陈不似作假。真的?嗯,此刻我听不见周围的任何声音只有心跳在砰砰作响。
你们怎么认识的一定很精彩吧!我们的认识大抵也没什么。只是那时青春年少,风华正茂,春风般张扬,初生牛犊,遇人遇事都是如此!
热血的理想,让我们在这条路上走了很久很久,老了才想这条路没有终点,但总有人无怨无悔的走下去。我们也不过是走的快了些,像轨道上鸣笛的火车,只是沿途的风景却并未在意。我有些惊异,开心与悲伤竟会同时迸发。后来呢?我问。
后来就像电影里的情节,我们意见不合就像屹立在寒冬与酷暑上的两个极端,他想继续下去,而我怯弱的心并未有勇气了。至此之后,争吵成为了一种常态宛如火山巨熔要将我们吞噬殆尽。但现实的磨难远非人想的那样简单,曾经的拔刀相助变成了天涯陌路,曾经的无话不谈变成了时过境迁,一切的一切演变为了沧海桑田。希望像蜡烛般渐渐熄灭!
到头来,曾经被当做家的地方,却也发现不过是路途的一间客栈而已……
1997年,我们彻底分开了,但却有另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是我们彻夜难眠,一夜之间大喜大悲。
至此之后,长达几十年的时间里,我们没有过任何形式的联系,像未经允许的暗恋,“偷偷溜过的只有花的芬芳”。也许是天意使然,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们还是聚到了一起。我后悔当年的决定,也痛恨自己当时的懦弱,老了才明白年轻时那些不可追回的东西是那么美好……。我十分羡慕他,尽管生活艰难,但十分幸福……。
我们去了很多地方,但没人愿意收,谁也不想做无利可图的事,再者就算拍出来,能否过审都是个问题!但追求理想的终点的人,本身就比理想本身更了不起,不是吗?
“天渐渐黑了,沿途的光芒透过窗,打下一束光芒,幽暗,恍惚,一瞬之之前我想起了很多,那些不可追回但却美好的记忆,似星辰般自天空滑落,留下一道印痕,深深地眷恋印在我的心里。一瞬之后,似烟花爆竹,永远的盛开在这天地之间了”。
他良久,看向我。
而我也十分清楚的明白……。只是伴随着很久的黑暗不是飘向了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