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总叹时光易流逝,人心不久留!
01
怎么说呢?我从来都觉得我们会是一辈子的朋友,最后。。。
可能在所有恰巧认识我的一众人里,都会觉得,这女孩,沉默的有点孤傲,安静的有点不似烟火中人,一句话便是拒人千里,冷若冰霜。
几乎每个熟识的人都会感叹一句,“当初都不敢接近你,总觉得自己会吃闭门羹”我也很无奈啊!
也许是家庭原因吧,爷爷作为一方校长,受众人敬仰,始终秉承古人之训,教出的大伯、父亲、小姑个个不苟言笑,这也罢,外公历来便是村里大人用来管教小孩的首要威胁人物,大概是因为曾是军人的缘故吧,其威严比之爷爷不遑多让,甚至更胜。我能如何,安静时,便觉自带“生人勿进”字样,这当然是他人的感觉,我并无“自知之明”。
正因如此,能抗住心理压力主动与我相交之人,少之又少,这当然也有我自己不会主动攀谈的原因,因此,我珍惜每一个“勇者”,想留住每一个“入侵者”,但后来渐渐明白,这何其难!
02
鱼的记忆只有七秒,那么人的记忆也有它的生命周期吧,也许你们曾是要好的朋友,但有一天,你发现你们在彼此的记忆里渐渐淡却,甚至连面容、声音都开始模糊,那时你当如何?是拼命找寻即将消失的一切,还是扬手,让它随风而去。
我想大多数人会选择放手吧,毕竟人生那么短暂,事情那么多,人走人散,都不曾停歇,淡然的接受,大概这也是对自己和对方的放过吧!
和叶北辰相识大抵是在高中最悠闲的时候吧,那时初入高中,还带着初中的懵懂与野性,贪玩的很,还带着少年没有退却的好奇心,叶北辰表现的尤为明显。
做为班上唯一一个“不与人言,尤其不和男生言”的女生,在开学很长一段时间后,自然就入了某人的眼,
之后分小组,我和叶北辰分到了一组,那时正好学校试行T型座位,小组七人,三人一排,另四人两辆相对而坐,说是便与讨论,最后也就试行了一个学期,第二个学期老师怎么也不肯再如此了,可能更利于玩闹。
“叶北辰,我们能换个座位吗”这大抵是跟他说的第一句话吧,以至于被他调侃了好久,“原来你知道我叫叶北辰哦,看你不说话,还以为你不认识人呢?”我只想呵呵,我是不说话,可不代表我不关心班集体啊!再说了,从开学到现在已经两个月了。我只能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好声好气的跟他说,我看不太清,想跟他换下位置。他倒是也没再为难,爽快的就搬到了后面,这样我侧对着他坐了整整一个月,只想能快点到下个月,快点换座位,离这个麻烦精远点才好,嗯,越远越好。
那一个月,老师让他回答问题,结果罚站的永远是我们两个,真是无语问苍天,十几年来还从没被老师罚过站,关键数量也何其多,每每回答问题,总让我插一脚,结果这丫还听不见,看不见,弄得老师想装没看见都不行,只因他说我离他近,这个位置正好,还不断威胁,若不帮他,便每节课都捣乱,每节课都一起受罚,为了仅存的点面子里子,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叶北辰其实也还有蛮多优点,比如艺术课,我就不用再担心完成不了任务了,我也是万千手残党中的一个,而叶北辰恰恰相反,我曾笑他“你折的莲花都可以出去卖钱了”,可能他会的折纸比我看的书还多,后来,我才知道,这些都是他离开的父亲所交,他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这些折纸,仅仅是祭奠逝去的父爱。
03
后来,文理分班,我文他理,因为选择理科的人太少,而理科也好就业,学校便有了个不成文的规定,成绩好的可以自由选择想读的,当然也要看那科成绩是否好,而成绩不好的,被认为没有希望的,则会被老师劝说,选择理科,而我和叶北辰便属于这两种人。
然后联系便渐渐的少了许多,班级不同,文理不同,还有做不完的试卷和让人心焦的高考。
再然后便是大学,听说叶北辰是去了北方做了学徒,而我过着可闲可忙的大学生活。
再见,已是毕业后两年,跟老板到洛阳出差,正好是他帮老板洗车,我那时是有些意外,有些惊喜的,“叶北辰,你也在这啊,好巧!”“你是”,“。。。”,说实话,是有些难过的,兀自强笑的说“高中同学”,再说了什么,也已经不重要了,只看到彼此有些尴尬,便匆匆结束了对话。
回到住的地方时,老板只是跟我说“人的一生有太多的过客,也许停留,也许步履匆匆,你不能强求什么,毕竟,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生活,你能做的只是珍惜停留的,放开要走的。”
我想,我会的,握不住的,不如随风而扬,是对你曾来过的尊重,对彼此的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