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翔加完班回到自家所在家属楼下已经快十一点了,他望着七层唯一一间亮着灯的屋子,他想她的妻子阿雅在等他回来。他没有直接上楼,踌躇着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他点了一支烟,透过弥散的烟雾看那灯光仿佛在逐渐远离他,他的脚步也在远离那灯光。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阿雅惬意的躺在洒了茉莉香水的浴缸里,享受着周末带来的愉悦以及期待着接下来她和阿翔要做的事情。阿翔在外面催着“你洗个澡怎么用这么久,还不出来”,“马上就好”阿雅应和着站立起来,看着生完孩子后走了样的身材有些伤感。她已经记不清和阿翔上次做爱是什么时候了。她的内心又自嘲到,我们的孩子都三岁了,那也许是三年吧,或许是四年。其实有时候女生总爱夸大其词。她从阿翔的再次催促声回过神来。匆忙的擦了一下身子,披着浴袍拉开门便扑到阿翔怀里,两人亲热着移向卧室。两人互向解着衣服,这是阿翔突然抓住了阿雅的手,盯着那个右手无名指上的印痕。两人动作停止了,阿翔眼睛盯着阿雅,像是在发问。阿雅愣了一下才惊呼到“我的戒指呢?”接下来两人再也没心情亲热了,在翻遍各个角落寻找她们的爱情信物。寻找无果,疲惫的两人躺在床上互相沉默,沉默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掩盖在沉默背后躁动的心。阿静很想说一句对不起,但却难以开口。阿翔也想说句亲爱的我再给你买一个,可是再也浪漫不起来。在两人快要睡着的时候,阿翔说了句“我下周要去外地出差两个星期”。
七年之痒也许就是这样,激情已经消磨殆尽。两人各自的生活轨迹经过七年的磨合变得像火车轨一样,再也难以擦出激情火花。七年之后或许他们就在前一年的争执和背叛中找到夫妻相处的新方法。
阿翔确实出差了,但只有一个星期。在剩下的一个星期里他有几天都是只走到自家小区的楼下望着七楼的家发呆,今天也是,又不同的是阿翔请了假,他接下来的几天不用去上班了。他终于决定要去发泄他的欲了。他扯下了领带,把手表,眼镜都去掉了放在了包里,他又试着褪去那个快要长到肉里去的戒指,一阵疼痛感使他不仅想起结婚那天对阿雅许下的诺言“我从来都不喜欢带饰品,手链,项链,手表,甚至眼镜。它们使我感到束缚。所以当我带上就绝不会摘下的结婚戒指时,我想它无时不刻都会提醒我——我是一个有妻子的男人。同时它还是一把武器,让想要勾引我的女人望而却步”。阿翔回到现实摇了摇头,低声到也许真的长到了肉里。但他的脚步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家夜会,他进去看着那些衣着暴露,搔首弄姿的女人再也克制不住浴火了,他冲忙找到洗手间解决了问题。他厌恶的看着带着精液的手厌恶极了。他就用洗手液一遍又一遍的洗着。不知不觉戒指松动了。阿翔再次回到夜总会,要了些酒。一名身上有刺鼻玫瑰香水味性感的女子前来搭讪,阿翔忽然想到了阿雅身上那种淡淡的茉莉香水味,这是他们共同喜欢的味道。阿翔突然对这名女子产生了厌恶,便伸出左手并对女子冷冷又带有一丝没底气说到“我已经结婚了”女子戏谑的笑着,便毫不费力的取下来阿翔无名指上的戒指。他惊讶,愤怒,恐惧,匆忙从女子手中夺过戒指匆匆离去。他看了看那枚戒指,并没有带回手上。他抬起头,扫视了路过的零星人们,以及路边夜边摊吃饭的人。他发现了异样,他觉得看到的每一个女人都性感了起来,无论穿着工作装加班晚归的女职员,还是路边摊吃饭的那些学生妹,甚至觉得穿着围裙的小摊女服务员都性感了起来,以前他是不会多看有着小肚腩,黑眼圈的女职员,也不会去想带着眼镜的幼稚学生妹,更不会去看浑身是污渍女服务员,他的兽性再次被激起。他再次回到夜总会找到了那个浑身带有刺鼻玫瑰香水味的女郎。
一夜的激战阿翔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那名女郎已经不知去向,他也懒得理会。他忽然又想到了阿雅,他急忙从衣兜里翻出戒指,忍着痛带了上去。他澡堂浴缸里,放空自己。他突然觉得左右的无名指没了束缚,拿起手发现戒指不见了。他方净了浴缸里的水,找到了那枚戒指,它在闪着光芒。阿翔突然明白了什么。阿翔从首饰店买了一枚和原来妻子那枚一样的戒指,他再次站到了家属楼下,调整了几下呼吸。
“阿雅,我知道你的戒指丢哪了”阿雅一脸怀疑。阿翔:“你跟我来”。果然阿翔在浴缸的下水口找到了那枚戒指。阿翔拿起阿雅的右手为她戴上戒指。阿翔觉得阿雅的身材并没有走样的太厉害,反而更可爱了。阿雅也觉得阿翔并没有抛弃她,反而更像好丈夫了。两人打算亲热,突然停住了,然后同时说出“我想先去洗个澡”。两人相视一笑“那一起吧”。
也许两人都嗅到了对方身上的陌生气味,一个是玫瑰香水味,一个是桂花香。雅:“阿翔你去放调一下水,我要那一样东西”。阿翔似乎知道那是什么,绅士的吻了阿雅手。阿雅来到化妆台,看着那瓶桂花味香水笑了笑,然后毫不犹豫的扔出了窗外。她拿起茉莉香水幸福的走向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