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 文/叶听雨
这几日,武汉开始降温,呼啸的北风一下子就把冬天带来了。
我把一一裹得严严实实的,不敢让一丝风渗透进去,钟先森也早早地穿上了秋衣秋裤,而我自己也得裹着围巾才敢出门。
这座城市风很大,可是我们在这儿安了家。
01 初次会师
2003年钟先森从遥远的湖南边陲小镇考到武汉。
2004年我从湖北的小村落来到了武汉。
从此,我们这两根本该永远相互平行的线有了交集。
第一次遇见钟先森是在大一上课的教室里。
他穿着一身蓝色西装,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从黑色的镜框里透出一丝庄严和肃穆,当他进教室的那一刻,班里的同学都安静了下来,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他走向三尺讲台。
可是,他却走进了我们中间。
从那以后,我们都知道我们专业有个同学每天都穿着西装皮鞋来上课,仿佛已经把未来的工作提前到了大学。
在开学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仍旧是彼此的陌生人,直到我终于拥有了人生中的第一台电脑。
从此我的人生里多了他的身影。
每当我的电脑出现任何故障,我总是会第一个找到他。说来不知是否我早已对他起了别样心思。
只是每每面对他颇显严肃的表情,我都不再敢往深处想。
就这样在整个大学四年里,我们彼此淡淡地相处着,没有多一句,也没有少一句,偶遇时的点头微笑已经算是我们最真的回忆了。
02 各自珍重
很快,大学四年一晃而过。
毕业之后,我们都留在了武汉,但仍旧各自过着不咸不淡的生活。
偶尔的联系只让我们知道彼此的存在,其余都不曾谈及。
两年之后,我一个人风风火火去了北京,开启了我的北漂生活。
刚去北京,我想找一份对外汉语的工作,可是却连普通话都说不标准,更别谈拥有其他专业资格了。
为了训练普通话,我找到一份保险助理的工作,每天八小时咬文嚼字地给人打电话,就这样,原本操着一口乡村普通话的我似乎渐渐地也能说得更加标准了。
可是即使会说标准普通话了又怎么样呢?我不是文学专业,更加没有从业资格证,在这个偌大的北京城如何能有我的一席之地。
于是不甘心的我开始抓住一切时间自学,有时在办公室里偷偷看书,有时下班之后跑到北大教室里自习,到了冬天实在太冷就窝在租的房子里学习。
就这样经过一年的学习,我终于幸运地拿到了中级汉语国际教师资格证,接着便顺利地找到了一份对外汉语教师的工作。
这时的钟先森依旧漂泊在武汉,继续从事着毕业就开始的程序猿工作。
我们相隔两地,彼此又重新陷入淡泊之中,应当说我们从没有热切过。
2011年的冬天,我拖着去时的那口箱子回了武汉。
北京很好,但是我好像更喜欢武汉。
03 再次重逢
当我抱着资格证书,怀着满腔热血回到武汉时,我以为我的未来将会一片辉煌。
可是一切都出乎我的预料之外。
我去应聘为数不多的几家对外汉语机构时,人家都有着自己各自的教学方法和要求,而且似乎工资都很低,面对这样的窘迫,我最后选择了一家网上授课的汉语学校。
后来我抱着想要多了解一些语文常识的想法,又重新找了一份语文老师的工作。
就这样兜兜转转,我最后还是回到了武汉,开始了我在武汉的拼搏之旅。
这一次,我再次主动约钟先森见面,而正是这一次的见面开启了我们的爱情婚姻之旅。
那一日,我回学校玩耍,知道他的公司就在附近。于是,我便发短信约他老同学见个面。
我坐在南湖园的草地上,四周散落着刚买的几本书。
到了傍晚时分,钟先森终于赶来了。我抬眼一看,比起大学时的模样,又增添了一些忧郁气息,斜跨的黑色方块包让他看上去更加像个上班族。
寡言少语的他依旧沉默着,少有的几句话也不过是我问他答,有时声音太小,我竟有些听不清楚。
本来他有意请吃饭,但我总想着也许以后也不会怎么见面了,便拒绝了。
谁曾想以后的人生我们都将要一起度过呢?
04 我们在这儿安了家
自从南湖园会面之后,我们依旧是淡淡地相处着。偶尔的短信问候让我们感觉彼此好像还在牵挂着。
直到12年的十一,我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那点小心思曲线救国般向他表白了,而他的回答是I do。
就这样五年的时间里我们仿佛开了挂一般恋爱、结婚、生娃,一切顺理成章地进行着。
钟先森说以前他从家里来武汉的时候,他总是说去武汉上班,因为他觉得武汉对他而言只是一个工作生活的城市,他在这里就像是一叶浮萍,没有根,没有家,只能四处流浪。
而自从我们结婚有了自己的小家之后,每次从家里来他总是会说回武汉,因为他在武汉有了家,有了我,有了一一,这里成为了他依恋的港湾。
我们的恋爱婚姻都是平淡无奇的,我们的奋斗我们的爱却是细水长流的。
我们从武汉的一叶浮萍慢慢到拥有自己的家,这其中多少奋斗的汗水、泪水都不足为外人道也。
但是因为我们拥有了彼此,拥有了这样一份平淡却又真挚的爱,一切苦难便不值一提。
这座城市风很大,但是我们在这儿安了家!
附一一趣事一则:
徬晚,带着一一去玩滑梯。
风吹着树叶哗哗哗地响,正想怎么跟一一描述一下这样的景象。
一一指着大树喊:“妈妈,快看,大树在跳舞!”
好吧,你把我想说的说完了!
更新于无戒365极限挑战训练营第21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