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这个世界到处充满了爱。
打开手机翻阅着微信、QQ、新闻、直播,里面充满了对爱的表达:有朋友、有爱人、有闺蜜、有基友、有宠物、有山水、有梦想;手机的屏幕阻隔不了他们对爱的表达,这些爱铺天盖地犹如这个冬天的雪花一样,洒落在每一个有着网络的角落。我了解的这个男人,我们对他有爱吗?有的!也许我们没有把这份爱融入这冬的雪吧。
难得!难得!初来成都的第一个冬天就赶到成都下雪了,虽只有零星的几片雪花,对于成都人民来说也甚是喜爱、欢心。对于我来说开心倒是谈不上,但至少给自己一个不出去的理由,让自己宅在家里,不!是被窝里,毕竟外面是下雪了嘛。这样就有了两天安静的时光,让我翻阅两本旧书打发时间。
翻开纯黑色硬纸板的书皮,里面白纸黑字的写着八个字“许三观卖血记,余华”。作者讲的故事具有何等的魅力,让我一口气读完了这篇小说。这是一个曲折离奇的故事,讲了一个男人为了结婚、赔偿、度饥荒、给二儿子找工作、给大儿子看病等人生所经历的坎坷事件去卖血的事。故事我不想多言,看着这个男人一步一步的走完一生让我想起来我要说的男人——父亲。透过书中交代的时代和环境,我看到父亲的影子,让我追忆起我小时候的事情。父母那个时候的婚礼也是几十块钱操办的,母亲的嫁妆也就是几张桌子、一个箱子、几件像样的衣服和几条很少围的丝巾。家里后来所添加的家具、家电都是父母省吃俭用积攒出来的。最记忆深刻的就是家里那台25寸的TCL电视了,什么年月买的已经不记的了,只记得是冬天,因为购买电视的钱是家里种了一亩多地棉花换来的,只有冬天才是收获后卖棉花的季节。从此我灰色的童年生活也就增添了几分色彩。
我不知别人的家庭如何,在我的家庭里父亲一直是一个被疏远的角色。不是不和睦,可能是性格和责任让他更愿做一个默默付出者。家里的衣食住行、生活花销多是母亲张罗,入学的新书包、过年的新衣服、过节的美味食物、生活中的零花钱等都是母亲送到自己手里,自然感觉妈妈亲近一点。只有需要大额金钱的时候母亲才会让我去和父亲讲,他总是冷着脸询问:“又要买什么东西,买了有什么用”我只说好玩、喜欢他便不允许,我只好再去闹母亲,在我和母亲的围攻下他也只好妥协,可我对所买之物的兴趣已经荡然无存了。这让父亲在家里的感觉又疏远了一点,我那时也从未去想过他的感受。年龄的成长,经济的独立我再去回忆那些事时仿佛明白了什么,想到一个家庭的责任不是一个小孩子的乐趣能撼动的。父亲何尝不想满足我的各种喜欢,只是家庭的责任使他做了一个冷面的角色。他的每一次妥协都要多一次踏上辛劳的道路,我那时也只以为这些都是平常罢了。
东野圭吾《解忧杂货店》的第二个故事《深夜的口琴声》。
这几年祖国发展的很快,短短的十多年一群愿意奋斗的70后就走进了小康生活,我的父母勉强算是其中的一员吧。家里不再为柴米油盐发愁,不再为洗衣劈柴劳累。洗衣有机器,取火有煤气,夏有冷风吹,冬自热水暖。生活变好了,自己也长大了。在新时代长大的少年和经历过苦难的父亲总会有一些思想上的摩擦。不知道什么是叛逆、轻狂、妄想,父母的说教成了束缚,家的堡垒也关不住自己那颗放荡不羁的心,非要在外面玩累了,玩够了才想起回家。凡事都有了自己的观点,自己的主张,并不管对错,只顾去表达。用刚入世俗短浅的目光去炫耀,去卖弄。这些自然和父亲也有冲突,每当父亲管教自己时总能说的他哑口无言,我这么大了,他不能像小时候一样再随便揍我了,只是恼火的发了几下狠离开了,这时心里就感觉自己是胜利了。
多年过去,再去看那个时候的自己才明白了什么叫无知,也知道了父亲那个时候的苦衷和容忍。反思一些事情自己为什么不能对父亲容忍呢?我有追求新世界的权利,他也有保留旧思想的执着。不是他不肯改变,是时代赋予的他这种思想,就像以前叛逆的自己一样。父亲对我的变化和叛逆就能容忍,我也要思考一下接受他的思想了。
不用给孝披上华丽的外衣,先做到理解和尊重比孝重要。父母几十年生活提炼出来的唠叨,背后总有它不一样的道理。时代在变,道理不会变。就像千年前的故事,还能给现在的你热血、激情、感动、智慧一样,父母也经历了这些故事,只是用唠叨的方式向你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