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敏已相识八年,深交4年,在过去的1460个日日夜夜,我一直是一个跟屁虫,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喜欢跟着她,尽管她老是说我“你是猪吗?”脑子都不动的,我也从不生气,她也从不忘记说。
我为她逃过课,她为我受过气,我们就这样度过青春年少,当然,中间她也交过几个男朋友,最后都因为观念问题,不了了之。
记得有一次,我俩偷偷跑去杭州看音乐喷泉,走呀,走呀,两个人迷路了,几经问路才找音乐喷泉,我们坐在长椅上,兴高采烈的欣赏杭州的美景,我们边看边承诺,以后一起去更好玩的地方,彼此一辈子不分开,她也会一辈子保护我。
相识第四年,我们的友情遭受空前危机,她有了新男朋友,整日不见踪影,每次电话找她,她都敷衍应对,而那年,我正经历着人生最痛的一次伤害,我的爸爸鼻子堵塞,医生说如不接受治疗,随着年龄的增长,可能会在某一天突然离开。
爸爸是一个极其固执的人,他坚决不接受治疗,在我和妈妈的强迫下才勉强同意做手术,与医生约定次日下午开始,因家里不能缺人,我和妈妈先回家,爸爸留在医院里。
中午妈妈烧好饭,让我吃过就去医院,经过一个小时车程,下午16:00到达医院,刚到不久,手术室通知要马上手术,我和爸爸匆匆赶往手术室,还未到手术室就听见有人再哭,有人再吵,有人再闹,紧走几步到达手术门口,近距离看去,门口坐满了人,地板上,长椅上,坐不下的,就蹲着,就站着,个个表情严肃,言语伤人,仿佛平生未说出的脏话,恶语都一次吐出,冷漠,无情,尖酸,刻薄在这里都得到赤裸裸的表现。
手术一分一秒的进行着,我的内心充满着恐惧,害怕,无助,眼角的喷泉从翻涌到崩塌,我从没有这样无助过,像一个从光明走到黑暗的孤独人,落寞和痛苦每分每秒的侵蚀我,没有防备,无处躲藏。
我多想冲出手术室离开这个鬼地方,但是我不能,我的爸爸还在等着我,我必须忍着,忍着,再忍着。
手术进行了3个小时,爸爸出来了,出来的第一句话“我没事,你别担心”。
没人知道当我独自在手术外,我紧张到不能控制自己,只靠掐腿平复自己。
手术的三个小时,我掐了自己无数下,把爸爸送回病房后,我躲进洗手间擦干满脸泪痕的圆脸,缓缓拉起裙子,看见满腿的乌青指印,我目光呆滞的冷笑下,是蔑视?是怀疑?还是心死?我不知道。
曾经的好朋友?此刻人呐?看不到!抓不着!
再次见面,虽无讨厌,再无亲近,偶尔会想起她,想起快乐的时光,心里还是暖暖的,现大家各安天涯,我也应该去掉我的挂念,送你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