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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那根金色的头发,刘美萍偷偷夹在了自己的钱包里。
是昨晚发现的,在老公杨重西服的胸口位置。
这是一个尴尬的位置,除了靠在杨重胸口,其他的任何姿势都不会在胸口处蹭上一根头发。
今晚五点,医院患者寥寥,她破天荒的想提前下班,给杨重发去一条微信,在干嘛?
准备开会,今晚加班。杨重隔了半小时才回复了她。
若放在平常,刘美萍准回复他,行,那我回家做饭,接小孩,接着就会问他,今晚给你留菜吗?
可是,今天不同了,她想起了那根夹在她钱包夹层的金色头发。
她犹豫的在手机键盘上游离,半天按下了拨号键,其实,她也不知道杨重接听后,她要说什么。
结婚七年,人人都说七年之痒,可是在刘美萍看来,两人之间连隔鞋搔痒都未曾有过。
一切都顺其自然,不知什么时候,两人之间越来越冷淡了。
电话接通,刘美萍丈夫杨重在那边“喂”。
刘美萍一时之间语塞,只好没话找话,“就想问问你,今晚确定加班?”
“你怎么了?说了加班。”杨重不耐烦起来。
其实刘美萍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她一向自诩“独立女性,”像这样充满担心地一再质问是一个独立女人该做的事吗?
她只有舔舔嘴唇,“那,挂了。”
坐在办公室内,她百无聊赖的转着笔,并不如自己所想那样,下班抬脚就回家。
今晚儿子兴趣班考试,下午才给她来了电话,说和同学在校门口吃披萨。
现在回家,家里也只有她一人,一人的饭她实在提不起兴致去做。
她转了身,看见了正坐在办公室里,专心致志对着电脑的闺蜜,丁小鲁。
她朝丁小鲁打了两声响指。
丁小鲁带着耳机,对她的响指毫无反应。
她又朝着电脑的方向叫了丁两声,“小鲁,小鲁!”
对面摘下了耳机,满脸疑惑地望向她。
“你下班干啥去?”
丁小鲁指了指电脑,说,“老公出差,今晚还能干啥,办公室呆着算了。”
“别呀!”刘美萍站起身,扯上了丁小鲁的左胳膊,“帮我一忙。”
十分钟后,刘美萍那辆并不宽敞的起亚车内。
“不好吧,你有证据了吗?万一被发现,可就影响感情了。”坐在副驾驶的丁小鲁一连串的发问。
“你打开我钱包,”刘美萍声音恨恨的,“看见黄色的头发了吗?”
说着,她伸过自己的脑袋,戳到了丁小鲁的面前,“你再看看我的!”
“哎,你头发真好,真黑!”丁小鲁手插进刘美萍的头发里,顺了下来。
“没跟你说这个!”
发动机的声音响起来,刘美萍朝着老公杨重单位的方向驶去。
“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背着我.....”
话音未落,刘美萍就看见了丈夫的车从她面前驶过。
坐在一旁的丁小鲁咬紧嘴唇,半天才说,“他跟你说的是,七点之前都在办公室?”
刘美萍的起亚跟在老公的奔驰后面,相隔不过三十米。
02
要说刘美萍为什么主动邀请丁小鲁,而不是其他人,这是有原因的。
七年前,刘美萍抛弃一切,父母,亲人,包括已经在上海市红房子医院的大好前程,只为了杨重的一句话,“我会对你负责的。”
刘美萍从小爹不疼娘不爱,一切自信的来源都在于获得好成绩后,老师的赞扬和其他同学的羡慕。
就这样一路好学生的长大,直至医学院里遇到了学工程的杨重。
23岁,第一次恋爱。
刘美萍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除了成绩,还有男人愿意对自己好。
虽然从常人的角度看来,杨重实在算不上刘美萍自己所说,“爱到骨子里。”
不过是偶尔的送到女生宿舍门口,偶尔的去帮她买饭,就算是两人热恋期,杨重都只舍得请她去吃校门口20元一份的煲仔饭。
但怎么都耐不住刘美萍自己,仿佛猪油蒙心了一般,一心跟着杨重。
毕业后,杨重在上海找工作颇为不顺,屡屡碰壁。
他说想回家乡,妈妈已经在县城给他找好了工作,问刘美萍的意思,愿不愿意跟他一起回家。
“那我上海的工作怎么办?”刘美萍怯生生地问杨重。
“辞了啊,反正我是坚决不接受异地恋的。”
这句话,把刘美萍已经到喉咙的“你在上海坚持一下,”给生生憋了回去。
刘美萍点了点头,我跟你回去。
就这样,刘美萍一个上海复旦医学本部的研究生,跟着杨重回到了他的家乡,一个遥远偏僻的小县城。
刘美萍进了县医院,杨重在县房管局。
生活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结婚当天,刘美萍第一次见到了丁小鲁。
一身酒气的杨重,一手搂住丁小鲁,一手搂住刘美萍,“丁小鲁,我发小;刘美萍,我媳妇!”
就着这层关系,刘美萍顺其自然的跟丁小鲁成为了闺蜜。
两家人买房买隔壁,生了孩子,两家的小孩还在一个幼儿园就读。
此时,坐在副驾驶上的丁小鲁坐立难安。
“要不别跟了吧?我快吓死了。”丁说。
刘美萍眼看着丈夫的那辆价值不菲的奔驰停在了一栋别墅面前。
她眼看着杨重敲门,门后出现一个穿着性感睡衣的女人。
即使隔着两辆车的距离,她依然看清了女人那头金色的秀发,在傍晚的阳光下,金黄色更显得有光泽。
刘美萍不会认错,那头卷曲的金色头发,和自己钱包夹层里的那根一模一样。
“或许,他是有什么事儿呢?一会儿就出来了。”丁小鲁说。
美萍没作声,她死死盯着丈夫走进去的那扇大门。
果然,不足五分钟,丈夫就匆匆出来了,手上还拿着一个文件夹。
他左右看看,匆匆启动汽车,朝自己家的方向驶去。
03
“这下放心了吧!”丁小鲁开玩笑似的说道。
刘美萍点点头,“今天这事儿别跟杨重说,”又说,“我送你回家吧。”
等到送完丁小鲁,刘美萍回到家已经八点了。
杨重坐在客厅沙发上。
他看着刘美萍在门口脱鞋,又弯腰找拖鞋,问,“今晚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
“哦,医院突然来了个急症病人。”
杨重张了张口,无话。
只好说,“回家时,经过你喜欢的那家烧烤摊,给你带了羊肉串,放桌上了。我洗澡去了。”
刘美萍点了头,走到餐桌前,从塑料袋中拿起了羊肉串。
浴室中,传来了一阵阵的水声,间或的可以听见杨重的歌声,“我爱我亲爱的祖国......”
刘美萍被这走调的歌曲逗得经不住笑起来。
或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吧。
她决定明早就从钱包中拿走那根金黄色的头发,然后忘记这件事。
羊肉串吃到最后一口时,她听见了手机提示音。
转头看见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杨重的手机。
拿过一看,“羊肉串买了?”微信备注上写着,“丁小鲁”。
她的手在颤抖,但一边又经不住的往上翻着聊天记录。
周一,丁小鲁写着,“杨重,你不是被发现了吧?我今天看刘美萍上班不怎么高兴。”
周二,丁小鲁说,“杨重,你在大街上,和你的情儿手拉手,你也不怕被美萍看见!我帮你瞒不了一辈子!”
今天,从丁小鲁上了刘美萍的车,她给杨重的短信就没断过,“我们过来了,你最好进去一下,现在掉头太可疑了。”
“好了,你现在出来吧,我已经跟美萍说,你是去取文件了,回家可别说岔了。”
现在,丁小鲁给杨重的微信依然没停,“给她买个宵夜,哄哄她,有了情人,也别忘了老婆啊。”
看到这,刘美萍一阵反胃。
七年来,她一直把丁小鲁认为是最亲最好的朋友,任何隐私都跟她分享,在某些时候,刘美萍承认,她把丁小鲁看得比自己妈妈还要亲。
可是,在丁小鲁那里,半路遇见的刘美萍终究是抵不过从小一起长大的杨重。
丁小鲁愿意为杨重隐瞒一切秘密。
她深吸一口气,看来这根头发,明天是丢不了了!
躺在床上,她思绪万千。
年至三十,对一个男人再掏心掏肺,也不得不为自己考虑。
刘美萍想起了这些年,自己的工资一直是远高于丈夫杨重的。
但因为自己一直想着,一家人,算得这么清楚做什么,两人的工资便一直是混在一起用。
如今,眼瞅着丈夫的心已经不在这个家里了,她才想起来,房子写的不是自己的名字;
两年前,丈夫说是从儿子的教育金里“借出”十万炒股,半年后会原样还进去。
可自从“借出”之后,刘美萍便再也没有见过这十万块的影子了。
她蹑手蹑脚的走进书房,打开了丈夫的笔记本电脑。
哪儿还有十万块!
一水儿的减号,丈夫在股市中血本无归!
她继续翻着,又看见无数金融借贷的网址,杨重不仅亏掉了儿子的教育基本,现在还背上了一屁股高利贷!
已经夜晚十二点,刘美萍看着电脑,觉得这天过得真慢啊,仿佛过去二十年的糟心事儿,今天一天全被她碰上了。
然而,糟心事儿远不止于此。
这时,电话铃声大作。
她接起,“喂。”
是养老院打来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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