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小的时候,我生活的地方群山环绕,半山腰间长年都是白雾皑皑,年幼的我看不到山有多大,山有多高⋯⋯也看不到外面的世界。
“小灵,该吃药了。”爷爷端着熬好的药膳走过来。是的,我没有父母亲,确切的说,我不知道我的父母亲是谁,因为记事起,我见过的人就只有爷爷,从小我就和爷爷相依为命,再也没有其他人。
这么多年每天都没有离开过这药膳,一天三次,像吃饭一样,已然让我习惯;但小小的我总是以奔奔跳跳来证明自己的健康,来抗拒喝药,但爷爷告诉我,这是保命用的,喝了就能保我平安活到18岁;然,今年我已经17岁了,在过7个月就要满18了,爷爷说满了18岁我就可以不用喝这药膳了。
“也许我是有什么隐疾吧,只是爷爷怕我担心,不告诉我”我一直这样对自己说;但是这并不妨碍我期待这7个月快快过完,因为爷爷说,“等到18岁时,我就可以出山了。”是的,这么久,我都生活在这一方之地。
当满山积雪融化的时候,当山林绿叶发芽的时候,我背上整理好的行囊,戴上那块陪了我18年的观音玉佩,拥抱着告别爷爷,走向出山的那条路。
我一个人默默的走着,但是又觉得不是一个人。
山间的羊肠小道,风吹着树叶飒飒的声音,飞禽翅膀呼哧呼哧的声音以及大自然赋予的叮咚声音,陪伴着我翻山越岭,走过一天又一天,走过日生月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