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我们,怀揣着“诗与远方”的我们,是不是终有一天也会臣服于当下的无奈与现实,是不是也会逐渐的学着妥协与退让,走向那个我们曾经抵“死”不从的方向。
总会说,年少轻狂,将一颗玻璃心看的比天高。有这个能力,就容不得你半分的怀疑。要么,证明给你看;要么,谢谢,我为千里马,你非伯乐,转身离开,潇洒的不带走一片云彩。你的质疑,伤到了我仅有的自尊,不用考虑任何,长长的吐一口气,胸中瞬间畅快无比。
总会说,20出头,原则性极强,有棱有角,眼里容不得半粒沙。你抨击社会不良风气,你誓与各种歪风邪气画生死界限,活脱脱一个小愤青。你口直心快,场面上从不违心,想说的话不用过脑,不想说的,也绝不会吐一字半句,散场后,你总笑着模仿各种“嘴脸”,然后作呕吐状,接着大踏步向前走。
十字路口,你不会过多的徘徊,纵使你不知道前方的路,是布满荆棘还是风雨后会有彩虹,可走着走着,你似乎负重了,你的脚步不再轻快,你的双眼不再只看着前方,每一道红绿灯,仿佛都是一双手,划拉着你的心,一刀拨开了你的傲娇,一刀撕扯着你的坚定。剩下了雨中,一个拉长的身影,分不清是哭还是笑,泪水洒了一地。
你无法接受那些莫名的不肯定,你感觉到非“被需要”的忽视,你一遍一遍的吸气吐气,起身又坐下,可终究没有跨开那一步。你一次又一次的权衡,似乎已在明示自己,你不能!你知道此时的你,洒脱已不在,你无法抛开衣食住行,骄傲的走到他面前,扬起冷峻的脸,痛痛快快的说拜拜,你也无法丢掉所有的责任,带着满腔的忧郁找个地儿重头再来,你无法,你也不敢,于是,你蹂躏着你的傲骨,将它踩在脚底,于是,哭着哭着你笑了,是哭掉心中的压抑还是笑可笑的自己,你不得而知,但有一点你清楚,你臣服了现实,做了曾经最不屑的自己。
你曾说过,你不会向世俗的眼光妥协,可是如今,你却变相性的做出了退让。本就不平衡的天平,你还一点一点拿掉他的砝码,最后在所剩无几里找最重要的那个,却怎么也找不到。你开始抱有幻想,然后抱着幻想一起破灭,你不敢面对,却不得不面对,你千百万次的问自己,丢掉重来,你敢吗?不敢,一次又一次的摇头,你不敢,拿未来的不确定做赌注,你退缩了,于是拿着“换作几年前”,为自己的懦弱开脱。你臣服了,臣服于内心的“怯”,可你好想问问未来,你的妥协,能否换来,你的想要,哪怕一点点。
没有了傲娇,没有了坚持,你还是原来的你吗?
你不得而知,人说,这就是成熟,懂得放下学会拿起;人说,这就是无奈,都是这么过来。
或许吧,理想与现实间终有差距,我们活在了当下,也就活在了现实里,当你接触的社会越来越广,当你肩上的担子越来越重,你就不得不面对着许多不如意,许多不称心,本能性的你想潇洒洋溢,可你已不再是那个可以不管不顾的孩子,一副枷锁套牢着你,稍稍出格,就将你拉回原地。
或许,我还是孩子;或许,是我不想长大。我始终做不到可以坦然着接受这份成长,我是学着臣服,学着退让,可是我的技艺不好,我无法做到心里不挣扎。我依然相信着在“坚持”与“妥协”之间一定有中和的方法,只是我还没有找到,只是此刻,我欠缺着一份勇气,一份对抗时间的勇气。
不是所有的流浪歌手接受温饱的招手,就等同于他会就此转型创作烂熟的歌曲;也不是所有的画家为了遮风避雨,就丢掉了一直以来坚持的愿景。不忘初心的“活下来”,臣服于当下,并非臣服与现实,心中留着一点点小傲骨,你始终没有丢了你自己。
只是,你得告诉自己,不停的告诉自己,妥协可以,退让可以,但是天平上,最后的砝码不能丢弃,妥协退让是为了成全更好的自己,如果仅有的一块砝码都维系不了天平的平衡,那就潇洒吧,微笑的说拜拜,不平衡的天平,要它何用,徒是增加了负重。前路漫漫,何必苦了自己,为了一架不平衡的天平。
怀着一点傲骨带着一点妥协,行走在理想与现实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