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依靠着厨房的门,看着没有收拾完的东西,我忧伤的对塔娜姐说,在我的记忆和感觉里,仿佛直到今天,我才真正的拥有一一个双休的周末。
但只是不参与工作的周末。并不是没有事做,完全放空的周末。
“拥有一个无所事事的躺平的二十四小时”,是我一直以来对“完全放松”的定义。
但世间哪有永久。真理都未必永恒,何况人?
“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是嘴硬的不后悔。现如今想想,后悔也无所谓。
谁能掌握后悔呢?要是当时我们能?我们?我们才不管,后悔,是每一个,我“自己”的事。
从周五晚上开始到今天,三场聚餐,三种体验。
周五全陌生的破冰局,下班后简单的拿出粉饼覆盖着没有化妆,一天下来已经出油萎靡的素颜。简单涂抹口红,拆下发圈,用沾湿水的双手捋捋炸毛的头发,扫完路边的小蓝车,没去过的酒店,比预计稍微迟一点进入包间。OK,人还没有到全,很正常,周五是正常加班的最后一个突击战,人意料之中的没有那么容易全。我是不喝酒的端庄人士,礼貌周全的扮演一个摆设,不道人生长与短,何人何处不相逢。没车但有证的我是最靠谱的司机,送完每一个人回家,简单洗漱下已经两点半。
我与失眠旷日持久的作战,输赢难判。
周六的“大扫除”,因为中午收到晚餐的邀请而理直气壮的作罢。我在镜子里看见自己妆容精致但难掩疲惫的脸,还好,罪魁祸首只是坏睡眠,我和我的情绪与心事,阶段性和解。
踩着不算太高的高跟鞋,在离家不远的饭店,十来分钟的路上和张树榕女士视频絮絮念,她是我的张怀民,彼此陪伴。走进包间那一瞬挂断视频,在相聚甚远的两个城市里,各自吃各自的晚饭。吃完饭还早的剩下的时间里,我仍是司机,目的地是KTV的包间。身份迅速转换,喉咙从吞咽,变成嘶喊。
我唱歌很一般,在有点凉的空调里,大腿上肥厚的肉显得弱小可怜。
画面在切换,一点半,我躺在床上,看着猫咪冬至慢慢的爬到我的脚下,揣手蹲坐,像是一只圆滚滚的刺猬。脚底传来一点柔软和温暖,缓缓睡去,一夜安眠。
周日的九点是属于这个周末最后的彩蛋,起床塞完早点,在超市买了好多东西,谁让塔娜姐说要来家里做饭,扔进小推车里的东西越来越多,回家才发现,百香果已经完全溃烂,还好联系完了全额退款。
我享受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和一顿不错的晚餐,洗碗是我讨厌又喜欢的工作,但不是唯一讨厌又喜欢的。
我松弛的是在自己家,两位女士也松弛的像在自己家,饭后在床上平躺着的三个脑袋,眼睛里是各自的手机。
朋友是平淡生活里面的一颗糖果。不用太多,但是微甜。
我的两天过得无限忙乱,在错杂的情绪之余,想起来,还有很多事没做,比如,对我另一个远在葫芦岛的姐妹说一声,“新婚快乐,要幸福啊”。
那是我没有抵达的远,也是我当下的一重遗憾。
交通工具那么方便的今天,还不能说走就走,是因为时间,还是金钱?
这让我有点悲伤,也有点茫然。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深夜十点。
可是人生啊,还有那么多事要做。
还有多少个明天?
2024.7.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