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的星期六,女儿上完课,做会儿作业就往乡下赶,要给外公提早过生日。原本奶奶在身边,这个日子还没到,就老早开始算着,筹划着哪里去搓一顿,给两个人一起过。现在却常常忘记,可能在意仪式感的那个人不在,心里也就没有这么挂着了。当然也可能另一个不是不在意,只是不习惯说出来。幸好上个星期姑姑提起来,也正好凑上妹妹休息的时间。
赶到也已经是五点多。爸爸出门捕虾去了(叔叔去虾塘收虾,他帮忙打包、装车,打个零工)还没回来。妈妈原本让爸爸别出门了,我阻止了她的建议。在家里肯定闲不住要提前做上准备工作,出去赚点零花钱,回来吃上现成的,也不错。
我和妈妈负责洗菜,老公和妹夫则在厨房忙碌,菜做到一半,爸爸就回来了,还提来了新鲜的大虾。他和叔叔说起我在家,叔叔就装了满满一袋。叔叔以前自己也养虾,每次收虾惦记着我爱吃,总会给我送一袋。现在不太回家,偶尔回来收到这投喂,温暖又感动。
做好饭菜已经七点多,天也已经完全暗了,我们的热闹才刚刚开始。经过酒精的发酵,气氛越来越热,最后在生日快乐歌里掀起了一个小高潮。两个小的切并分好蛋糕,我和妹妹就将剩下的送去给了舅公舅婆。他们早早就洗漱完躺下了,看到我们来很开心,又起来拉我们在床沿坐下,聊了会儿天。
只有在他们的面前,我们还能恍惚间回到几岁,十几岁的光景。出去已经是最尴尬的中年人。
和他们聊了会儿,回去时候,爸爸妈妈已经在收拾桌子。帮着一起收拾好,我们又在院子里支起了小桌子,摆上花生、瓜子和没喝完的酒。我们的第二场就开启了。院子里正好有几盆邻居寄放在我家的三角梅。开得正艳。我挪了挪,又将桌子拖过去,借着灯光,竟有了点花前月下的感觉。
聊生活、聊家庭、聊困惑,开开玩笑,逗逗趣,不知不觉就到了一点多……
最尴尬的中年人。上有小、下有老,恰逢经济的下滑,感觉生活多了很多无奈。还好,还有这样一起畅聊的家人。喝喝酒,吹吹牛,发发疯。生活依然热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