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的戏剧家也排不出一场人生戏。
今天我在打元气骑士的时候,听见妈妈在隔壁屋打电话,我的一位远房亲戚过世了。这个亲戚我是该叫大爷的,是我爸爸我奶那面的叔伯兄弟,应该五十多岁。我是多少了解这个人的,算个浑人。
我没出生的时候,我爸爸那一代人从农村畏畏缩缩的闯进城市,带着不想饿肚子或者出人头地的想法在城市试图扎根。这个大爷,在我们东北话里就是没个正形。不肯出力,不愿意动脑子。回忆里大概我上小学的时候因为贩卖假币被查,逃回老家。
他年轻时候做过喝酒打老婆骂孩子偷鸡摸狗的事情不再多说,也没什么意义。死者为大
让我感慨人生之荒谬的是,这一次,是他想要痛改前非,趁着自己还有些劳动能力的时候去做工想给子女留一点钱。到了河北,找不到事做,急火攻心,猝发了脑梗。
人的死亡,不是小说里写得那样,坏事做尽然后老天有眼。死亡有时候就像是走在路上,踢到了一块石头。在他年轻,不顾正业的时候他没踢到这块石头,在他喝的醉醺醺,被老婆孩子暗暗诅咒的时候,他也没踢到这块石头。
我也不知道我会什么时候踢到我的石头,七小姐也会踢到她的石头。我想在我们踢到石头之前多爱七小姐一点。这样也许,踢到石头那一刻,我会很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