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一莽夫，面墙之徒，腹中不过一二十卷书。天才钝拙，家世贫瘠，胸无点墨，顽劣至极，是以无为，皆因咎由自取。吾今日省，颇为愧笃，苶然沮丧。现今说之，何预于吾？世人以为反教，笑吾讽吾！
适才，有一师兄来舍闲聊，甚是欢悦，递相问之。师兄详解一番，吾积年凝滞，豁然雾解。各中因由，错综复杂，人情世故，不可胜言！师兄言语，尤剩捶挞，闻之颦蹙，卒无一言。
是夜瞑目而思，吾生何如？巨资何获？至夜半三更，方得浅论。尝以为学校所授无用，实为可笑之极。谚所谓：学之所知，施无不达，诚哉斯语！君不见百丈之楼，尚需砖石之基。夫学者所以求益耳。今有一人略晓书经，便自高大，凌忽先辈，轻慢同列，遇人吹嘘，雅自矜持。吾疾之如仇敌，恶之如鸱枭，比比近吾，便斜眼睥睨。竟日焊接，竖子逢焊必穿，吾时俛而不言，是犹求饱而懒营馔，欲暖而惰裁衣也。正如吾今不修身而求令名于世者，犹貌甚恶而责妍影于镜也。能力不足，而责其资少，怪哉！
见人工作一年，幕他人获多，吾自童丱便知，长定能胜。君不见百丈之楼，有砖石之基，需久盖方成。古有玄奘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方修成正果，今人实干数载可谋一官半职。世人浮躁不安，急功近利，未能苦攀便欲登高，异哉！
人在江湖，压力颇大，多想无益，维躬检节用，诚恳勤干，藜羹缊褐，我自欲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