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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中凌晨两点的街道,远处偶尔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声音,接着又很快安静下来,路边零零散散的坐落着几盏路灯,暗淡昏黄,不时闪过流浪猫流浪狗逃窜的影子。整个冬日的午夜,清冷泠冽。这样的情形,是我每天归来时,看到的样子。
跟一个友人叙旧,他说,人到中年,压力越来越大,反复陷入一个怪圈。他说,是否有解压的方式。我说,吃饭睡觉。无论经历着什么,总觉得吃饱了才有希望,吃饱了才能好好地活下去,如果死了,不就输给这么烂的人间了吗?
问过身边的一些朋友,他们会自斟自酌。他们说,愿有人陪你饮薄酒。更愿有人,陪你一杯一杯地,将生活的佳酿饮成一生的醉。那是一种可以触摸到的,幸福。
每年,大概都会喝几次酒。因为不胜酒力,所以一喝就多。无非,变得更加唠叨;无非,想起一些往事;无非,记起一些人;无非,又要抱头痛哭。
生活有味道,酒,也有味道。酒很辣,辣得人眼泪直流。酒很香,香得人深陷其中。酒后劲很足,或许一个人穷尽一生,都无法走出那一场醉。
孤独的灵魂里,有着不同的往昔,难言的当下。它们消散不了,也无法忽视。唯有饮酒。在酒中,千愁尽解。人生的路走啊走,渐渐地,你发现故人渐行渐远,最终天各一方。等着你回过头来,发现时间的荒野里,风来风往,只有自己一个人。我们不再打电话,也不再午夜深聊,只会偶尔,想起一个模糊的影子!
再见,旧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