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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老与生命相遇

有一天，一场重病，
踏过生活一大半的他，才
看到院落，一位衰朽的老人。
坐在温暖的阳光之下，呈现出
一种昏睡的，呆滞的精神状态，
他突然感到一种极其
极其的恐惧又悲哀之感。

似乎时光一下就凝固在
他注视的那一刻，可是他
越是恐惧他越是想象着。
他心想：
这个生命，临近了无觉。
这老人在等候死亡的来临？
逐渐地，这一份感受与猜想，
成了他晚年至深的疑惑？

回顾一生，他终于知道。
对于任何人们来说，
只要生命到最后，可悲的
只留下一个衰朽的躯体，
那么，就将连同整个躯体。
都不再属于他，而那刻，
他已然死亡了！也许，在躯体
不灵活支配的时候，就
悄然逼着你，把意识与躯体
划成一分为二的存在物了！

这样的反思，加剧了这样
莫名其妙的幻觉感。
似乎他重新伫立在阳光下，
他所看到的这个躯体，俨然
是他曾经所望向未来
的老朽的自己。
柔和光线将褶皱的脸部上
的纹理暴露无遗，
他深感自身的尊严荡然无存
他曾经就是在清醒地
注视着自己？现又成了他者。
这样的想象，竟又如此平常。
却随着门槛的逐渐临近。
显得沉力又无处安放。

谁不知，太阳的光线，步过了
多少生命惊愕的面部。
我们也知道，一切的细微间
残酷的暴露，都无情地
隐含着最神秘的指向。
这一系列的回顾与重验
勾起了多年来同样的场景，
一位昏睡的老人，在院落。
终于自己也如此了。
他不惊叹道：
“这肉体太疲倦了太劳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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