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他的那间房屋那些花草
性格好吧。成泰与田熙背着书包踩着明霜顺小路去上学,晨光熹微,雾气刚上来。快走到三角洼坑那儿有一棵老榆树,长在拐弯处差差不啦的地方。成泰惊奇地看见一只灰兔,胖乎乎的灰兔朝这儿微微蹦来,对,是微微地蹦来,像某种时空扭转一样,像我们几个在一起一样,兔儿来了。
我会把我的传奇消亡,借以能给孩子们长出奇迹的温暖和力量。其实,没有几个人在年少时不考虑死亡的,也没有几个人面对某一瞬间的性情激烈或涌泄不深度抑郁,极幻空虚,愿顿时剧去的。你的秘密永远是你的秘密,你给别人的真实永远应是消亡秘密的真实,其实,自己就是秘密,每个人都是秘密,秘密与秘密之间会是善美的真实,透彻悠远华丽。
青春的年青人们,有十来年的性格融合期,融合成一代人,而不绝对在一辈人上。
我的确是圆了爸爸的希望,考上教师的编制,结婚生子过日子。成泰呢,田熙又该怎么办?
大德叔在修好仓库后趁着农闲给成泰办婚礼了。田熙去读法律硕士学位了。弟弟仍在深圳打工,我丝毫不去触及他对医生职业的道路态度。大叔公把花草装进一生的风雨里,花肥总有别样的气息吧。
我们都互相走远了,又都不可分割的牢牢把命运拴在一起了,我们最终在对方的生命历程中占据要塞而关切兴废荣辱,力量与精气神氤氲至境无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