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竟然还有比生孩子疼十倍的事情,简直就是一种酷刑

裹脚这天,奶奶换一张脸。

脸皮绷得直哆嗦,一眼不瞧香莲,

香莲叫也不敢叫她,截门往当院一瞧,

这阵势好吓人呀!

大门关严,拿大门杠顶住。

大黑狗也拴起来。

不知哪来一对红冠子大白公鸡,指头粗的腿给麻经子捆着,歪在地上直扑腾。

裹脚拿鸡干嘛?

院子当中,摆了一大堆东西,

炕桌、凳子、菜刀、剪子、矾罐、糖罐、水壶、棉花、烂布,浆好的裹脚条子卷成卷儿放在桌上。

奶奶前襟别着几根做被的大针,

针眼穿着的白棉线坠在胸前。

香莲虽小,也明白眼前一份罪等她受了。

奶奶拉过木盆,把她脚涮净擦干,放在自己膝盖上。

这就要裹了,

香莲已经不知该嚷该叫该求该闹,

瞅着奶奶抓住她的脚,

先右后左,让开大脚趾,

拢着余下四个脚趾头,

斜向脚掌下边用劲一斑,骨头嘎儿一响,

惊得香莲“嗷"一叫,

奶奶已抖开裹脚条子,

把这四个脚趾头勒住。

香莲见自己的脚改了样子,还不觉疼就又哭起来。

奶奶手好快。怕香莲太闹,快缠快完。

那脚布裹住四趾,一绕脚心,就上脚背,

挂住后脚跟,马上在四趾上再裹一道。

接着返上脚面,借劲往后加劲一扯,硬把四趾煞得往脚心下头卷。

香莲只觉这疼那紧,奶奶不叫她把每种滋味都咂摸过来,干净麻利快,照样缠过两圈。

随后将脚布往前一拉,

把露在外边的大脚趾包严,跟手打前往后一层层,

将卷在脚心下的四个脚趾头死死缠紧,

好比叫铁箍子死咬着,

一分毫半分半毫也动弹不了。

香莲连怕带疼,喊声大得赛猪嚎。

转天脚更疼。但不下地走,脚趾头踩不断,

小脚不能成形。

奶奶干脆变成城隍庙里的恶鬼,满脸杀气,

操起炕扫帚,打她抽她轰她下地,

求饶耍赖撒泼,全不顶用。

只好赛瘸鸡,在院里一蹦一跳硬走,

摔倒也不容她趴着歇会儿。

只觉脚趾头嘎嘎断开,骨头喳子咯吱咯吱来回磨,

是扎心疼,

后来不觉疼也不觉是自己的了,可还得走。

以上就是大作家冯骥才在他的代表作《三寸金莲》中通过对一个名叫戈香莲的小姑娘的裹脚刻画的淋漓尽致。

裹足何等一种酷刑!

这种酷刑,让人不寒而栗!

同时也难怪有人痛骂发明裹足和倡议裹足的那些人简直丧心病狂!

女人们!

庆幸啊!

不是活在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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