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现在,小惯同志还经常拿一句话来调侃我“看,看,我的鸡大腿”,以前我会生气,但现在不了。这真的是我说的吗,我不记得,是小伟说我说的。
小伟, 我在二年级时候的一个同学。 白白胖胖的,经常穿一件深粉色衬衫,大摆花边领子翻在桃红色外套上面,那简直就是黄土高原上层层溢出的一朵荷花,脚底不踩淤泥,不沾水,骄傲地为我们那片黄土增光添彩。像油画上的颜料,从远处眺望,总是那么协调。。
我还和她照过一张照片,在我们学校的大操场上。照片上大风掀起了她的大衣角,扬乱了我前额的头发,我穿的一套大红色的小衣服,我们站的齐齐的,像屹立不倒的小树。后来我走了,自豪的转学了,是为数不多的从榆中北山走出来的人家。后来她给我写了一封信,信封上足足贴了有十张80分的邮票,邮票上画的是一个地球。这信肯定是从邮局拿不到的,是有一次我爸回老家,带给我的。我爸把它当做一个礼物呈现在我面前,我一直都很感叹,这个姑娘作文写的真好。 后来我也写了一份信,我千叮咛万嘱咐要我爸给我买一张80分的邮票就好,还有一个信封。但很遗憾,我没有寄出那封信。 以后就再没见过她了,关于她的消息都是来自我爸,或者她爸。每次见到他爸,总会说,我们家伟伟也像你这么高了,也上六年级了,初三了,马上就要高考了。有时候,我一直觉得缘分这个东西很奇妙,甚至怀疑自己是个宿命论者,但有缘定会再见我相信是真的。麦兜说过,前世扭断脖子的回眸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而那张泛黄的照片又让我们扭断了几次脖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