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采说:“知道为什么而活的人,便能生存。”
以下是上个月中旬,没调整过来处于抑郁中写下的文字,以记录当时的情绪状态:
我可能什么都看不进去。不管是书名能引起我兴趣从没阅读过的;还是明明记得我读过还知道它大体讲什么,却一点相关细节都想不起来的;不论是小说还是散文,或者明知道自己会感兴趣的学科的学术类文章,书籍……
对!我对此失去了耐心,我知道阅读一时半刻也给不了什么我想要的,我依旧是一片混乱,这种混乱不是体现在脑子的想法,而是体现在你站在镜子前看见的自己,那种可怕的空洞让你觉得这是一具干枯地僵尸。可你又分明地知晓她是可以注入水,食物,思想,精神,情绪还有希望重新鲜活的生命体,不完全等同于行尸走肉。
我知道我能生存,就意味着我明确为什么而活着吗?
真是可笑,其实不一定就不知道,或许你是知道的,是你不想面对它,更无从言说。但假如死亡真的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情,它只关乎于你有没有这样一张门票,当这扇门有朝一日出现在你面前,就有机会走进去,你可以自然而然去推开然后义无反顾地走进去。可是真的都可以实现的时候,结果的意义根本就不大。至少对于已死的人意义不大,结果都是留给其他活着的人去体会的经历而已。你也不需要再思考这边的世界与那边的世界有什么本质的区别没有。因为你已经设身处地在那里也没有机会回到这里了,区别也不在是供给你选择的标准之一了。只有一点可以得到证明就是你会不会彻底消失?
像海的女儿小美人鱼那样化作泡沫,大家都可能心生同情她居然最终还是选择了消失。但残酷的事情却是在每一遍的故事里她都在重生-然后重复这个令人同情的选择,重来都不能彻底的消失,谁叫这是一个记录下来一直流传下去的故事呢,对不对?
我即不会化蝶也变不了泡沫,我就是我,哪怕死了,我还会是我,当别人回忆谈论起来的时候,我的忧伤仍旧是我的忧伤,我令人生厌的一切作为也只会被原谅而不可能就此变成被喜欢的,时间也只能起冲淡的作用,不能更改本质。
所以活着的意义就大有可为,可最让人失望的还是它让你有事可做,并不意味是开心地做每一件事,明明开不开心都是活着,可有的人就像失能一样。如果说每个人都是一个闹钟,秒针,分针,时针配合着走完又一次需要响铃的过程,然后“铃,铃,铃”不断响起像是一场热烈欢快的宣誓,背后的“on/off”不再是开与关的选项,对别人来说它可以是开心或者忧郁的选项,对我却变成了忧郁还是郁闷的选项。可是没有公平可言呀,你别说为什么她就和所有人的选项不一样呢?那就是即存的现象而已,就在那里分明地摆着。你可能在更早被铸造成为一只各格的闹钟之前,你有某一刻可以和制作你的那一个师傅说明:师傅,我还是希望今后和大家一样有开心地选项,不做一个失去开心能力的闹钟,这样使用者总还能有机会选择一次开心的,哪怕机会极少呢。可偏偏你没有!你在制作师傅突发奇想要把你做成一只别具一格的闹钟的那个瞬间只是觉得不论你把我做成什么样的都很好,从此你的字典里有一部分词被无情地抹除……好吧,我也不想做无力地反驳,就算每一次的“铃,铃,铃”只能意味忧郁或者更甚加上苦闷,但只要被设置好,我还是会义无反顾地“铃,铃,铃”。因为开和关都已经被取代了还有什么好办法呢。苦笑也是一种能称之为笑的表情嘛。
如果我能活得更简单点,就算再痛苦也都无所谓了,直到痛到不痛。
我不再会逃避自己的各种情绪,也因此不会做把消极时候写下的文字全部删除这种事情。
现在看起来他们每个片段都很好的接洽,就算把它片段之后,我也没有能够插入其他多余的文字进去。这或许是文字本身自带的独特魅力和力量,在任何特定情绪下造就,不同的情绪无法代入,更无法侵犯。
我曾去过几次精神疾病医院,在不同的城市,除了相同的流程,和结果开出一堆的药物,我觉得去医院真的没有太大的意义。因为每一次我都一颗药也不会吃,最终通通冲进马桶里。因为我没有办法信任那些让我感觉特别糟糕不亲切的看诊专家。我可能只是每一次被压抑得实在找不出更合适的突破口时都还想去医院试着找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但很快我就会发现并没有这种东西存在。如果我自己都无法救赎自己的话,我就会沦落到被命运宣判。
在简书我会去关注大家笔下的抑郁症,以及抑郁症患者文字里的状态。我发现但凡还有理智,有一定阅读能力的抑郁症患者会不约而同地去让自己更了解抑郁症本身,然后再扩展到精神哲学,医学,心理学范畴,大量阅读相关书籍。没错,我高中时期大概看过30本左右这一类的书籍,从尼采,柏拉图到荣格,佛洛伊德再到各种人类性格分析,中医上说的气郁体质……我想久病成医是有道理的。
任何人都在无知中感到恐惧,只有通过各种方式探索,帮助自己一步步更清楚地认知,了解自己,才有助于建立起可以赖以生存的体格架构。到最后,我推翻了那些不同医生,专家给我开出的中度抑郁,躁郁症,抑郁焦虑症,换汤不换药的各种诊断。
我知道真没有这么严重,得益于我很早,早到了初中时期,连抑郁在我这里还不具备雏形时,我就开始在意关注自己的困扰和情绪。我善于用文字来做自我疗愈,如果还有能力保留理智,不让身体机能退化到被激素水平控制的地步,即便会时常反复,可同一个迷宫走多了几次,绕不出来也不会那么害怕了,靠经验也是能挺过去的。
所以稍好些的时候,我会和关心我的亲人朋友说:可能我算不得是抑郁症的。
只是身体里住着的那个长不大又悲伤的孩子时常出来找玩伴找慰藉,我就会不自觉去陪着她,照顾她。等她得到满足,累了,沉睡了,我还是那个积极乐观的我啊。
前几天在简书有一篇关于抑郁症的文章里,作者说最有效的办法之一,是调整保证规律的作息。我非常认同,这也是我努力了很久很久的事情,与失眠做斗争其乐无穷,呵呵呵!!!
假如每一天都能通过良好的睡眠和休憩帮助自己把大脑中的垃圾得到有效清理,身体各部分器官都能在淋巴系统的代谢作用下,得以恢复到好一些的转态,一定会比熬夜,强撑到不能把控自己的大脑和免疫力要好得多。不论之于任何事物,到底是努力争取一下主动权,还是沦陷到完全被动给控制,这是当事人可以选择的。
还是要感谢简书这个平台,让我在文字的编辑中清醒,走一步都能留下回头可见的脚印,见证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