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疫三年,难得能有一个正常的春节。不过,好像习惯了这三年的日子。
于我而言,年不年的已没什么特别的意义。
岁月神偷。兄弟姐妹们均已长大,各自婚嫁。嫁得近的姐妹,逢年过节还能偶尔碰面,嫁得远的也只能靠电话或其他亲戚口中听说。
三年没回老家,大年初六匆匆忙忙地赶去看了一眼。房子还在,记忆停留在那里。儿时的树已成参天大树,高不可攀。那片让人夜里毛骨悚然的坟圈子依然。如今,水泥路早已通到家家户户门口。曾经的小路杂草丛生,泥泞不堪。哼着歌从湾前跑到湾后,一不小心掉进泥坑的历史不复了吧。
屋后那片竹林风声萧萧,旁边的小山包瑟缩着,不愿抬头。终是少了些什么。是什么呢?反复思量,白茫茫的芦苇丛不回答。
对于过年,似乎真的没有儿时那样的情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