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cancer”面前,我糊里糊涂(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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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医院门口,我们穿过马路,来到对面的候车亭等车,我们什么也没说!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我呆若木鸡,“波涛汹涌”这些词语形容我此刻的心情一点也不为过!但是我在想什么我也说不清楚!

一会,我放弃这些杂乱无章的心情。“既来之,则安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况且,医生还没确定呢?何必自寻烦恼?

我看了看丈夫,他愁眉紧锁,心神恍惚,我走去,“喂”冲着他大声地叫了一声,他缓过神来,我笑着说:“不如我们逛逛吧,我们很久没来茂名了!”他点点头,我们手拉着手往市区走去,我们很久没牵手逛街了,当年的的爱情随着生活的柴米油盐早已转化为亲情!

午后,我们两手空空,什么也没买,但是却感到满载而归,内心是满满的幸福!我们回到学校收拾好衣服,回老家了,明天是清明节!

回到夫家,感到异常冷清!我问婆婆:“大家都没回来吗?”婆婆告知小叔今晚才能到家!至于大伯,婆婆说:“他,工作后都没回来过清明节!”婆婆补上一句:“有人回来就行了,车费不要钱啊?”婆婆说得对极了,大伯过年都不回家的,办大事的人不拘小节!我结婚,新居入伙,他从来都不出现,可能还不知道我生了小孩!我冷笑一下,我太抬高自己了,他的父母,他的儿子,都多少年没和他照过面了!我极力回想他的样子,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我回过神来,何必提起他呢?庸人自扰之!!

小孩在我怀里撒娇,儿子身上的奶香味是我最喜欢的,我埋头闻着,儿子“格格”地笑了,我感到很幸福!

这两年幸亏小叔大学毕业了,清明时节,丈夫终于有个帮手,也不至于那么孤单无力了!我曾经想跟随去帮忙,但是婆婆坚决不让,封建思想在她那里根深蒂固,她说:“我结婚几十年都没去扫墓呢?哪个女人去扫墓的?”罢了!罢了!我只心疼丈夫孤零零一个人挑着满满祭祀品翻山越岭,回来时,肩膀都脱了一层皮!

天亮了,丈夫和小叔早早出发,随后,漫山遍野的鞭炮声断断续续响了起来!我在家无聊之际作了一首小诗:

        清明

清明道上孝儿行

满山坟冢各家清

美酒佳肴须趁早

莫把孝心待清明

午后,扫完墓的人群也断断续续从门前经过,一会,丈夫他们都回来了!丈夫放下扁担,向我走过来,靠近我的耳旁,小声地说:“我求祖先保佑你,一定会平安的,放心!”我听了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你都不信迷信的,也信这些!”他是这个家唯一一朵白莲,出于“封建”淤泥而不染!

晚上,我们去了大姐家,孙媳妇问我:“你为什么不继续拿药啊?他医术了得呢!”我笑了笑,啥也没说!

胸口的钝痛越来越频繁了,我能忍着,我们都没向家人说起我的病情!

没事的,我们都坚信着!从经济、从人力……各个方面综合考虑,我们决定选择医生的第二个方案,切除,冷冻手术,如果是恶性,就全切,改良根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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