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的古泽瑄无力的躺在床上,从离家开始就不停地让自己转着,用工作麻痹着,可对云晗羽的想念不减反增,越是抑制,却越浓烈。只要一闲下来,眼前全是她的身影,一颦一笑都牵动着自己。
不自觉的拿起手机,进入相册,一张一张的翻看着,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古泽瑄笑了,笑得那么迷人,可没一会儿就皱起了眉,叹着气,如此反复。
这两个月来古泽瑄就靠着这些维持着,想着与她的点点滴滴,来解这相思之苦。看着通讯记录里一串串红色未接号码,全是云晗羽的,都不敢接她电话,怕一听到她的声音,就会控制不住自己去见她。
突然手机响了一下,把古泽瑄吓了一跳。微信群里有人@自己,是工作群,点入,先回复【收到】,再读取信息,明天上午八点半有个会,地点市局八楼会议室,着装要求:春秋装警服,系领带,不带帽……
春秋装?古泽瑄爬起来,打开衣柜,看着,自从云晗羽来家里后,自己就很少住宿舍了,警服基本都在家里,出来时也只是带了夏装,衣柜里就只有夏装警服,唯一的办法只有回家去取。看了下时间,八点多,她没事的话一般十点左右就进房间准备睡觉,那等到十点再过去吧。
重新躺回床上,右腿搭在左腿上,双手交叠垫于脑后,今晚会看到她吗?想,又不想,好矛盾啊!又陷入无尽的思念当中,索性起身进入卫生间,温热的水冲刷着,也未能将她冲走……
收拾好自己,看了下时间,接近九点,在宿舍走来走去,一会看下腕表,一会看下手机,坐下,躺下,翻滚着,自己干了这么多,才过了五分钟,哎~这时间过得真慢啊,慢啊!好不容易磨到九点半,实在是磨不下去了,起身出门,也许是自己真的好想看到她,好想,好想她……
古泽瑄在路口处等着红绿灯,只要穿过这条马路就到小区门口了,天也不合时宜的下起小雨,本来是要返回去拿雨伞的,可是想着自己取了衣服就回来,雨也不大,也就放弃了。
在红灯跳转绿灯时,古泽瑄看到一辆银灰色宝马停在小区的路边,那个车牌号早就烂熟于胸,是周鹏的。
看着他下车,来到副驾,开门,扶着云晗羽下车,他俩这么亲密了吗?为她撑着伞,半抱着她,一起进入小区。
以前只是送到小区门口,现在却要送回家,他俩在一起了?他会留宿吗?古泽瑄心中难受,如刀绞般,可也不死心,死死盯着门口,和那辆车,希望他赶紧滚出来。
云晗羽今晚和周鹏一起应酬,因为心情不好多喝了几杯,本来不想周鹏送的,可当着客户的面,不好驳上司的面子,只好勉强答应。下车时,周鹏说了一大堆,吵的自己头疼,只好同意。可到了单元门时,云晗羽再也忍无可忍了,打发了他,独自上楼。
周鹏也识趣,今日已是突破,得慢慢来,太急会适得其反,于是看她进入电梯后,转身离开。
古泽瑄终于盯到他出来,看他喜笑颜开,如沐春风的样子,果然是在一起了,虽然这次没有留宿,但也是迟早的事。
左胸膛传出一阵一阵的疼痛感,古泽瑄伸出右手,紧紧捂着,疼,疼,好疼!像压着一块大石头,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闭眼抬起头,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渐大的雨滴击打着脸,滑落在地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算了,只要她开心就好,默默守着她就好,转身,艰难的挪动着步子,呵~真该听小溪子的,不该去招惹她,不该,不该。。。
人们常说,下雨天流泪最好,因为没人知道你在流泪。
云晗羽回到漆黑的家里,打开灯,后背靠着门,看着这冷冷的家,已毫无生机,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拖着疲惫的身体进入卫生间,想洗去烦恼,可不尽人意。
出来后,已经下起大雨,将客厅的窗户关好,推开主卧的门,进入关上窗户。
看着屋里的一切,想起自己睡这屋的那几天。死家伙!臭家伙!两个月都没回来过,她的气息已留存不多。
脚不听使唤的来到床边,掀开被褥,躺下,闻着她残留的气息,可这思念未减分毫。翻个身,看到床头柜上的那张照片,伸出一指,不停地戳着,嘀咕着:“你个没良心的家伙,都不回来,还笑,再笑就戳你,戳,戳,戳……”
相框被戳得移位,最后还被戳倒,云晗羽将相框重新摆放好,拇指摩擦着照片:“早点回来,想你了~”
一颗相思泪无声的滑过眼角,滴入枕内。
次日醒来,古泽瑄感觉头晕脑涨的,今天还要开会,起来翻抽屉,找到药吃了下去。还好自己身体好,没发烧,药吃下去,症状缓解不少。
看了下腕表,六点多,这时候她还在睡吧,得趁她没起来前,回去把警服换了。
小心翼翼的打开家门,没亮灯,也很安静,应该没起,蹑手蹑脚的来到主卧,床上怎么躺着人,凑近一看,是晗羽,她怎么会睡这?正思考着时,云晗羽翻了个身,吓的古泽瑄不敢动,等她没动静时,古泽瑄赶紧溜进衣帽间,提出一套警服,更换着,习惯性的将换下来的衣物扔进浴室的衣篮里。
也不敢多待,看久了,就会舍不得,舍不得放开她,舍不得将她拱手让与他人。
云晗羽迷迷糊糊看到到古泽瑄在房里,可醒来后,没发现任何人,以为是自己做梦,又梦到她了,埋怨着:“家也不回,就喜欢往我梦里闯。”
起床来到浴室洗漱,看到衣篮里有衣服,嗯?哪里来的衣服?谁的衣服?拿起一件看了看,是古泽瑄的,她的衣服不是两月前就帮她洗好了,怎么还会有?不对,她今早回来过?肯定是,那早上自己不是在做梦,她真的回来了。心中甚是欢喜,那她看到自己睡在她床上,她会怎么想?不管了,只要她能回来就好,嘻嘻~将篮子里的衣服洗净晾好,才去上班,导致只能啃着面包去公司。
古泽瑄昏昏沉沉的听着会,用各种办法不让自己睡着,好像不太管用,正要睡着时,桌上的手机震动着,是严如茗,拿起手机,走出会议室接通
“喂!”
“副队,你那完了吗?”
“还没,怎么了?”
“刚有人报案,在西郊的一个水库中发现一具尸体。”
古泽瑄想了下:“让陶子带队过去,通知法医,回来向我汇报。”
“是。”
挂了电话,在外吹了下冷风,感觉不太困,才回去继续开会。
等陶子他们回来已是下午,古泽瑄正在会议室听着他们的回报。
陶子指着黑板上贴着的照片:“死者是赵梨,女,21岁,外地人,在友农化工厂上班,发现死者的水库,离该厂两公里。死亡时间昨晚8点到10点之间,因昨晚下大雨,现场遭到破坏,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初步判断是溺水死亡,具体的还要等法医那边的验尸报告。”
古泽瑄咳嗽了几下,喝了点水:“嗯。”
旁边的严如茗:“副队不舒服?”
“有点感冒,不严重。”
陶子指着另一张照片继续说着:“他是死者的男朋友,俞锋,25岁,与死者是同乡,据他所说,死者应该是自杀,他称前段时间与死者经常吵架,而且死者家里遇到事,急需用钱,承受不了就自杀,这是他的口供。”
古泽瑄接过,翻看着。
“我们查看了死者的寝室,发现了一份遗书。”陶子将一张纸递给古泽瑄:“就是这份。”
古泽瑄看着:“字迹比对过吗?咳~”
方智:“已经送技术科,报告还没出来。”
“咳~死者文化程度呢?”
严如茗:“查到她是初中文化。”
“初中?”
“嗯,是初中。”
“可看这遗书的内容,咳~咳~不像是初中水平能写出来的,至少,咳~至少得高中。”
严如茗拿过来再次看着:“好像是耶!”
方智也看着,也同意古泽瑄的看法。
陶子也想看看。
古泽瑄:“陶子,咳~你继续,一会,咳~”古泽瑄喝了点水润润:“等会再看。”
“嗯,死者室友都说死者最近和男朋友闹矛盾,家里也出现困难,基本和俞锋说的差不多,我们又去找了其他工友询问,回答也是如此,这些都是他们的口供。”
古泽瑄拿过大概翻看下,指着黑板上另一个男的照片:“他是谁?”
陶子指着:“他是友农化工厂的老板,万行,35岁,本地人,询问其他工友,就是他组织配合的。”
“嗯,大家辛苦,咳~咳~先休息,我先看,咳~看这些资料,等报告出来了,咳~再讨论,方智,咳~你盯下报告。”
“是。”
“茗茗,你明天查一下这几个,咳~几个证人在这半个月的活动轨迹,咳~咳~看看有什么发现。”
“是。”
“咳~陶子,你,咳~你去查下死者老家的情况。”
“是。”
方智:“副队,你要不要吃点药?”
“已经吃过了,没事,咳~咳~”
安排好后,古泽瑄认真的看着他们收集到的资料,细细的分析着,梳理着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