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上午， 我在工作室里为朋友题写斋号。地面上扔了许多废纸，我的心绪开始不宁。这时，我听见一个声音由远而近，门外的清洁工就这么闯了进来。
每隔一段时间，清洁工会帮我将练字所产生的废纸清理出去。她见我在写字，有时会搭讪几句，无外乎她们小区谁也写毛笔字，写得如何好，春节前摆个摊子写春联怎样赚钱等等。末了，她再补充问一句:“老师，你认识不？”我抬起头，微笑着目送她拎着蛇皮袋子离开。我喜欢写毛笔字，她就这么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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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进了门，先讲缘由。她说:“课间，有学生习惯跑到教工厕所方便，老师们觉得不自在。领导让在门口写几个字。老师，你的毛笔字写得好，就帮我写四个字一一学生止步，我复印几份贴到厕所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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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这话，我立马放下手头的笔，缓缓地抬起头，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微笑着咳了几声，轻轻地说:“我还有些事，你过几天还是过来收废纸吧！”
2018年11月29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