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颗枇杷熟

等一颗枇杷成熟需要半年。

暮春天正好


枇杷十月就开始开花,但要吃上枇杷要等来年的四月。

院里有一株枇杷树,就在滴水檐下,离墙根半米不到,斜着向外生长,多半是向着光生长的缘故。装修时,老婆嫌弃说枇杷树遮挡了阳光,要把它砍掉,在我的坚持下,留了下来,如今长到碗口粗,枝条伸到二楼窗外了。前年开始少量结果,去年就比较多了。今年应该能摘上十斤左右吧。

屋子北向,上午见日,如是夏季,则太阳过午还能照见树冠,所以也算是光照充足。至于说雨水,成都春季雨水本就少,枇杷树正是生长在水分少而光照足的所在。

枇杷叶好像一年都在长,一年都在掉,从浅绿到深绿到枯成灰褐色,掉落地上时显出丑陋的深褐色。不时掉落的枇杷叶害得板哥三两天就得打扫一下院子。

已是公历四月中(农历是三月二十三),妥妥的暮春时节,偶抬头发现第一颗成熟的枇杷,皮还未到深黄,就那么傲娇地挺立枝头,向着阳光的方向。

我忍不住嘴馋,伸手摘了下来,哦,靠近枝干那头的果蒂已被鸟儿啄出一个窟窿眼,有鸟啄食,这算是成熟了。尝了一下,嗯,甜甜的,酸酸的,正是小时候偷吃枇杷的味道,老家白沙的味道。

听水果之乡蒲江的朋友说,市面上销售的水果极少不喷洒甜蜜素的,用来增加水果甜味,甜味增加了,水果的原味就少了,而且对身体有害。

果酸味,这是去年才听说的名词,觉得那朋友说得对,现代科技的发展,提高人民生活水平的同时,也给了不少不法之徒可乘之机。

不是吗?想想猪肉炒在锅里极少不爆的,都要用上盾牌才能下厨炒回锅肉了;鸡蛋呢,据说没有多少不喂饲料的,所以老婆非要自己喂鸡,又全然不管掏鸡屎的事儿;就是蔬菜,你我吃着即使很担心农药残留太多,不也还得每天去菜市么?即使是水果,催红素,催长素,甜蜜素……不也是花样百出么?

你看,又扯远了。

市场上一星期前就能够买到龙泉枇杷了,味道也还行,可确实少了一点果酸味。

话说吃了半颗枇杷后,我就在等啊,第二天,第三天,它们也还是迟迟不黄,也许真要到四月末五月初才能吃上成熟的枇杷。

想想从去年十月末见枇杷开出灰白的花,到今年四月末成熟,经过了一个冬天和春天,整好半年,才能结出美味的果实,而且是在少雨水滋养的所在。

人们常说,现在的人都挺忙,忙着长大,忙着谈快餐似的恋爱,忙着一朝成名,一夜暴富……谁都没耐心等,谁都没心情多看你一眼。

看着枇杷树梢羞答答就是不红的枇杷,我沉默了。人呢,还是慢一点吧,没关系的,让自己体味每一个春夏秋冬,细察朝露与晚风吧!

哦,我的天啊!编不下去了。(够字数没?又是有头无尾呢……)

暮春的双色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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