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小香蜡燃烧完。
那阵子痴迷香蜡,买了很多不同造型、颜色的蜡烛和各式各样的烛台。
漂亮的香蜡和烛台被专门安置在粉色置物架上,一并摆放着多种咖啡豆。席地而坐的懒人沙发紧紧靠着。捧起一本书,点燃小香蜡,蜡烛香和咖啡香萦绕,虽无法体验古人的红袖添香,但烛台添香也是非常快意的。
更换新的香蜡,想了又想,还是拿了宜家买的量贩装的香蜡,一包30个蜡烛的那种,相信很多人都见过。
为什么没用独立包装的更漂亮的蜡烛呢?
不知道你的习惯是什么?来做个试验吧。
比如一杯冰淇淋,有坚果有奶油有巧克力。你最喜欢的是坚果。那你是先吃掉奶油巧克力,把坚果留在最后,还是先吃最喜欢的坚果呢?
我的选择,从蜡烛就看出来了吧。我会先吃奶油和巧克力,把喜欢的坚果留在最后吃。
无论及时行乐还是先苦后甜,怎样都好。只要这个选择适合自己、能带来快乐、能带来对生活的满足就可以了。最关键的是这个选择是否出自于真心,是不是真的想了明白。
我最近在读一本书,《我不可能只是仰望着你》,作家 保拉.麦克莱恩。这本书属于传记类,主人公玛莎是一位战地记者,也是一位作家。她深入战争深处,记录普通人的故事。在这个过程,她认识了我们熟悉的声名显赫的大作家海明威。不可避免的,她爱上了他。两人陷入热恋后在古巴安家,玛莎是海明威的第三任妻子。但玛莎并不是只想做笼中金丝雀的女性,她有对自己的要求。当海明威因《丧钟为谁而鸣》到达事业新高点时,作为名人妻子的身份,必然要生活在他的影子里。或是全力打造一条属于自己的作家之路,但要冒着失去海明威的风险。现实很残酷,但现实就是如此。
最后的结局,玛莎和海明威并没有走到最后,但我更想看的是这个过程中玛莎的心路变化。同为女性,我能想象这个过程有多煎熬,要承受怎样一次又一次撕裂的痛。整本书还未读完,读得很慢,我想慢慢读也是对玛莎女士的尊重。
玛莎是一位非常有魄力的女性,也很漂亮。她说自己是个天生的旅行者,想去一切地方,亲眼看看所有事物。五六岁时最清晰的记忆是:一天早晨我非常小心认真的写下:“亲爱的母亲,你是多么美丽,我爱你。再见”然后偷偷爬上送冰块的火车,离开家,到远方。
她从很小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她曾说过:生活缺少了一块,而我认为写作能修补这一缺口,填平丘壑,或是治好我自己的毛病。虽说只是个笼统的想法,但我一直坚定的把它当做心跳,从圣路易斯到纽约,到巴黎、戛纳、卡普里岛,到现在的斯图加特。
她到过世界很多地方的战争深处,与海明威的恋情就发生在西班牙战争时期。
对西班牙内战,玛莎说:那是一场漂亮的远征,即便我并非即刻明白自己的角色该是什么,但许久之后我回想此时,感到能见证时间迫近某个节点,也许是最幸运和最纯粹的。感受着整个世界升腾而起,将你搅得不得安宁,似乎促使着你也以某种方式站起来,醒过来,伸一个剧痛的懒腰。它要你彻底且不可逆的改变自己——以什么方式则全由你做主——变成你本应成为的那个人。
玛莎和海明威的恋情怎样开始,怎样结束,怎样唏嘘,有怎样的感受,有不同生活经历的人会有不同的看法。
每走一步,玛莎也会问自己很多为什么?怎么会走到这一步。这一点,从对待父亲的态度(亲情),和对待海明威的恋情(爱情)都看得到。玛莎说:“我想过了没有?我真的明白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吗?或许答案是否定的,但我已经在路上了。
把玛莎说过的话稍加改变,就是:所有曾经走过的路,都是成为我自己的努力。
我自知没有玛莎女士的魄力、勇气、智慧,但我可以学习她清醒的头脑。玛莎说:就这样,生活滑向了似乎不属于我的方向。有朝一日我总会感到足够强大,有勇气回望我写出的东西,或者没写出的,假如情形如此。
生活滑向似乎不属于自己的方向,但是玛莎总能找到“该做的事”,她的清醒是“成为自己”的有力助攻之一。
在这美丽夏日,写一写就很美好。每一个字都是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