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终之年矣,不足日半。往复繁忙之际,愁绪怅生,遂携纸笔桌案移至冬阳见暖处。听车水马龙之熙攘,结往日行思笔谈。
光阴似流水清风之淡漠,只闻其名谈其行而了无踪。蹉跎一时,回头已无感慨喟叹之计也。想三月,春花之绚烂繁复,开至寂寥深处,使其一人独往矣。空虚之至,子时仍不能寐。趁灯烛之火读人生杂记,情动深处泪目两行,更不觉眠。然日夜颠覆,身心俱疲,不知伤神其害。更甚者,知其害而偏向往之,无怨怠之悔。
从之业者,其《师说》教诲“精于勤而荒于嬉。”吾之小辈,从不深谙浸淫。德行好高骛远而懈惰之至,张狂轻佻又懒于勤奋。后结业于师,出门谋食。术无精巧,身无所长,四处皆吃闭门羹,悔无当初。
今日年之尾终,遂反其思而表其决。年少矣,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此乃大任将至之苦,必得苦其心智而效同之。欲感此言,心神俱疲,如死灰灭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