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四个星期了,她每逢周六日都来这里,我第一个星期就开始注意到比安静这个形容词更加安静的她了。
至于我为什么老来这转悠、蹭书,那是因为家里的书会被我马上看完,而且作为一名喜欢看书的穷学生,一星期里几乎剩不下一本书的钱。所以我就来书店里,看看有什么好书,嗯!再回家网购。
那天,我乘上电梯去楼上的书店。一进门,那股只属于书店的闷闷而又不让人讨厌的空气马上包围住了我。看到门前的那堆“好书推荐”我就有点恶心,那位外国推理小说作家的书绝大多数都放在最前面,我是真搞不懂读这样的书对我们有什么积极的用处,叫我们如何杀人而不被轻易发现?还是说要我们好好看看周围,说不定能因此当一位侦探呢?诶!只能说他们太低俗了,啊,我居然会这么想,看来我也是一个不比他们好到哪里去的人。想了想这些有的没的,我转头过去看国内现代文学,之前我就觉得应该看看自己国家的了,嗯,为了不让自己变成只知外国文学的人。其实我不太了解现在的国内文学,也不认得几个作家的名字。毕淑敏、王小波?嗯……还好。
我随意那起一本只有标题能够吸引我的书,坐到只有几个人的阅读区读。是本小说集,第一篇讲的是家教夫妇的故事,然后又有关于“情人”的故事。因为我看的有点不顾外界,整个人在椅子上舒展开来,自己在书的奇怪的地方笑了起来。我上扬嘴角,笑出了声,但我又马上停下了。班上的人老是即时说我:“你怎么看着文章笑得这么恶心。”他们脸上的表情像是见到苍蝇一般。对此形成条件反射的我转头,想看看两边,发现……又是这表情。那个看起来和我一样大的“小帅哥”诧异地看着我,又马上嫌弃地转回头去。我只能在心中默默地给他道歉:对不起哈,打扰到你。把头转向另一边,这一刻,不知是从头上小窗射进的阳光还是她身上气质和美刺激到了我,让我忘记我要干什么了。一瞬间,让我认为有比阳光还耀眼的存在,穿着洁净朴素白毛衫的她,就这么安静地坐在那里,自然内弯的中长发,端正的坐姿,还有拿书的修长漂亮的手。那眼神无比的专注,从她秀丽的脸庞,再看到她的大眼睛,她像永远看不尽的幽深、美丽、平静的海一样,我整个人都差点被吸了进去。她坐着的那块区域好像永不会躁动,就算世界崩溃了……
回过神来,我想到自己的恶心举止没有影响到她真是太好了,毕竟我开始想守护她那安静氛围了。我心情愉悦,一直重复看、翻页的动作,又看得挺入迷的,等不知不觉花了两小时看完,我才离开。她比我先走。她来得安静,看得安静,走得也安静。
回家途中,细细回味小说的我突然想到:如果能再次见到那个少女就太好了。
让我高兴和感到幸运的是,她在下个星期也来了。嗯……不言而喻的喜悦。坐在她的几米远旁边和她一起看书,是一种享受,我甚至能感到幸福。我开始想认识她了……
第三个星期,她依然来了,或许觉得应该珍惜这个认识她的机会,我产生了上去问她微信号的想法。可左思右想:这样会打扰她或许她会觉得我恶心,我放弃了。不如说我不够勇敢,在脑子里自己骗自己罢了。唉,拿本和她一样的书看吧,如果能有和她一样的感受就好了,但有没有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第四个星期,也就是此时此刻。看见她依然坐在熟悉的椅子上,我连书也没有假装看一下,不给自己机会就径直走上去,那时她正在从柜子里拿书,我说:“请问,,能给我你的微信吗?”
“嗯?”她转头回应道。
因为头发的摆动,洗发水的香味轻轻地飘来。
“啊,就是,我想加你的微信。”
“我很乐意,但我没有手机。”她白皙的脸蛋上露出可爱的微笑。
听到她的声音让我有点激动。嗯?但不知她是因为我的脸讨人厌而撒的这个谎,还是说这就是事实?我相信她是诚实,不撒谎的,可这又是我想相信的事情了,她没有理由不对我撒谎。
“这样啊,对不起,打扰到你了。”我有点失落的说,心不知怎么的,有点寒。
“那个,我是说真的哦。”她奶声奶气地说道。
啊?这么奇怪,出门不带手机?我有点担心漂亮的你被坏人带到不三不四的地方啊。
“那,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嗯,李冰惠,这样写哦。”她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跟着从袖子里伸出食指在空气中比划着。
“你这样我也不知道怎么写呀。”我哭笑到。
“哎呀。”
于是她“详细”地和我解释。其实也不用那么详细啦。诶,我和她什么时候变得像朋友一样了。
之后我又成功地介绍了自己。而且才发现娇小的她身高只到我肩膀的事实,嗯,才发现。
我们介绍完对方后,紧张又袭来。为了不沉默下去,我问到:“上星期你在这里读的那本书,怎么样?”对,我问了关于上个星期和她看的同本小说的问题。
她微微抬头,用食指抵住下唇,思考着。我顺势欣赏她下巴连到脖子的优美弧线。
随后,她说道:“女主角好厉害、好坚强,虽然之前有点愚蠢不会辨别是非。还有,这个社会果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啊。”后面的那句话,她敬佩的眼神变得有点忧伤了。
观察到这个的我不知说什么好。
“你不也看了吗,我见到你拿了,说说你的看法吧”她如是说道。
她当时注意到我了。惊讶,惊喜涌上我的脑中,嗯,脸热热的。
“嗯。”我马上整理思绪,说出我的感想……
我和她又谈论起最近在看的书籍,她说最近的书都是些悬疑的啊,侦探冒险的啊,读多了很没意思,还是联系生活的比较实在。我也连连同意她的看法。她和读书时相比很是健谈,感觉我们真地成为了“朋友”,还是说,是我思春期没有完全离去导致的错觉?
然后,她在这时提出:“呐,能和我一起去散步吗?从这里出发走到想回家为止。可以吗?”她撒娇的表情是那么地可爱得让人无法绝。“好。”我答应了她。
……我每次来都是下午来书店,因为这时世界才会午睡,才会安静。嗯,我也有少数的几项原则嘛。原则,听起来好像是很严肃的,其实它说到底也是很无聊和愚蠢的东西,不对吗?那就不对吧。因为这有点奇怪,所以……
秋风肆意吹且无人的人行道上,晚霞依然奉献着温暖。她在前面走着,双手放在后面,左手轻握着右手手腕,时不时向两边看去,投以好奇的目光,我只在后面跟着享受这无言的漫步,我又想着其他的事情:有点奇怪。我自己也奇怪自己。
“喂,你想…”她按着头发回过身来。
“你骗我到底想干嘛。”我突然开口道,当然,是冷静的。
我对她有好感,这是肯定的,因为她看书时,很静啊,我相信这是真的她。男生,会被女生的一些温柔、可爱的言行所“骗”,误认为她喜欢“我”,可这又不是她们的错。是雄性激素的错,思春期的错。我认为,李冰惠她故意用了这点,想骗到我,但我又不知道她的目的,诶,我是不是太臭屁了?
她惊讶了,但也是瞬变的,她变得有点忧郁了?
但我仍说道:“你和我差不多大吧,你想用男性最大的弱点对付我,但我是有原则的。有原则地客观理解女性对我的所作所为。你可能成功地骗过了其他的人,可你不知,你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接受了洗礼。
对,洗礼!因为思春期而发生的各种蠢事让我洗礼了。比如,我“喜欢”某人的事情传到了整个年级;为“喜欢”的人写贺卡……当我清醒时,已经到了初三,那些“喜欢”,“爱”啊,都是骗人的,不是真挚的。于是,有了追求宁静少女、对学习算是上进、开始阅读的我。啊~青春,你个混球。
“我被你的美丽,安静吸引到了。可是,你接受陌生的我向你问话,你说你没有手机、又关注到我看书、和我聊天、向我撒娇说去散步。你和第一天认识的人这样做,你想干什么?”虽然我很享受这些事,嘿嘿。
“额……”她刚刚好像有点呆滞。“我有话对你说,而且我刚才想说的,可你却突然向我发问”鼓起腮的她有点不爽?好像是哦,我想到。
“对,我骗了你,让你以为我对你有好感,但我真的没有手机,你关注到我的同时我也关注到了你,你喜欢的书我也喜欢。”这些话从她粉唇中流出,很认真,比之前的认真多了。所以,我很开心地相信了她。
“那,你想和这样平凡的我说什么?”
“我希望你仔细听。”她的大眼睛也这样和我说了一遍。
“嗯!”
“我啊,我要离开这里罗,什么也没有得到地就走了。”她微笑道,可掩盖不了有点忧伤的声音。
“嗯?为什么?”我回问,心中起了涟漪。
“嗯……妈妈她呀,对工作十分认真,甚至可以说是偏执,常常工作到深夜才回家。爸爸以前还经常劝她不要太累,但两个月前他说他再也受不了了,他只想要个家,一个温暖的家。所以爸爸提出离婚,妈妈还是那样,为了好好工作她果断同意了……
眼神黯淡的她继续说:“可是,过了几个星期,妈妈没收了我的手机,也不给我出门了,家里总有她不知什么时候买的食物。我啊,很是孤独呢,所以我经常偷偷的来书店打发时间。这时她又说下星期要调职去更好的城市,也为了我好,和她一起去,去更好的学校。我不想就这样离开,但她很强势很吓人,我好害怕,什么也不敢说……可能是妈妈发现了她身边只剩下了我吧,决定这样保护我。可这也太不公平了……”她声音有些颤抖着。
人的私欲是可怕的,不管是对于政治的、爱情的、亲情的,仔细想想都是很恐怖和无理的。
“那你的同学呢?你没有和她们倾诉?”
“人家也想啊。你说对了,我是很坏的女人,凭着这张可爱的脸,让班上愚蠢的男生们做了很多不好的事,玩弄他们于鼓掌中,让他们为了我而发生矛盾。女生们虽然不当面说什么,但我也知道她们私底下说我是婊子什么的。就在爸妈离婚后不久,男生们都知道了我的真面目,女生们也表现出来了,我被孤立了,到哪里都被孤立了。太迟了,呐,我觉得是我做了那些事,天才会报复我的,让我什么也没得到就离开熟悉的这里。”就在我一米远的漂亮眼眸中流出了水晶般的泪。
其实我听见她的开头几句有点想打她,可是李冰惠的声音越发可怜,她像风中易折断的花朵,让人想保护。我也开始理解,她说过的话“社会果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你能帮我吗?帮我留在这里,和我妈说一下。”她诉说道。
看来她很是信任我,甚至连老师也不找。我虽然也不相信老师能真正搞定这件事,但……
“对不起,不能啊。”
她更消沉了。“为什么?”。我于是连忙解释。
“很多人与人的联系都是难以摧毁的,可一旦产生矛盾的话,不能找人当和事佬,因为只要这个人离开了,这份联系还是会支离破碎。
对,像胶水一样的和事佬永远不能完美粘合有裂痕的感情零件。
“这样啊,我还以为……”她失落地准备说什么。
“但我可以帮你把她约出来并提前透露些内容,再和你谈话,这样会让你更容易地吐出心扉吧。而且,我想她也不敢在公共场合里做些什么。”
对,只有来自两人心灵的交流才能解决问题。
“还可以这样哦,嗯,谢谢。”她的心情好像好转了起来。露出了让我心动的灿烂笑容。
“果然,你很……”
“回去吧,变冷了。”我再次打断她说话并抖了抖身体,看着太阳一点点隐藏在大楼的后面,说。
……说起来,送女孩子回家,真是让人心跳不已。我记住她家的地址,回自己家的路上细细品味着刚刚感受到的幸福感,还差点被凸起的地砖给绊倒。
隔日,星期天。在冷风中蹲点的我还是觉得昨天一天都很奇怪,或许应该说是奇妙……这样想着的时候她妈妈出来了,她妈妈果然是工作狂,休息时间还工作。我从埋伏好的地方出来,伸出手臂拦住要取车去工作的她。
走近点看,她妈妈挺漂亮的,办公室制服和马尾透露出她的勤勉,淡妆也显得她很年轻,难以知道她的真实年龄,虽然表情是很严肃的样子。嗯,李冰惠果然是她亲生的。我都不忍心叫她阿姨了,不然叫姐姐吧。
“是李冰惠的妈妈么?”
“嗯。”
她一点惊讶的样子都没有,眉宇之间的淡定反而让我惊讶。
“我是她的朋友,其实她想和你说些一直不敢和你说的话,希望你能下午回家前去这个书店里。”我拿出手机给她看地址。
“我知道了。”她只看了一眼就丢下这句话绕过了我去取车。
啊?这么厉害的吗?这样就知道在哪了么?她们母女都有点怪啊。
“你想好说什么了吗?”我问她道。
“嗯。”她紧张得只说了这个字。哎,她之前和我说话的从容到哪里去了。
“快到约定的时间了。”我也无能为力了。“我先撤了。”我说道。
“再见。”她把粉嫩的手举在脸旁然后摆了摆。
我点了点头,转身离去,嗯……实际上我出了门以后,透过玻璃看到李冰惠坐在那,长长的睫毛下的眼睛看着斜下方。她好像在看什么,又好像不是,在发呆吧。
在楼下确认情况的我躲在一角,静静地等着她来。啊,到时间了,一辆黑色小轿车悠然地停在门口,人出来了,李冰惠的妈妈昂首地走了上楼。
应该没问题了,于是我又开始想那几件事,李冰惠到底只是为了让我帮她这件事才接受那天我的搭讪的吗?啊,其实我觉得还是用搭讪这个词好,虽然有些猥琐的味道,但用在我身上还是挺合适的,嘿,我自己认为的。还有,这以后李冰惠和我的关系又会怎样,我不由想起她刚刚和我说的“再见”,如果她以后来不了书店,我想我会很难过的,至于为什么,那是因为想这事儿时我就有点悲伤的感情了。再也享受不了的安静,再也没有什么能取悦这双眼睛,也没有稚气未脱的声音赞同我的想法。“唉~”……
对了,关于她妈妈的事,我想她也很清楚李冰惠经常来书店的事,不然她也不会知道书店的位置,她还是有点明白李冰惠的心情,我想。据此,她们很快就能谈好,嗯,可也太快了,就在我奇怪她们怎么那么久还不下楼之时,我猜是不是因为我刚刚的胡思乱想时错过了。踏着少许担心的步伐上楼,我向刚刚她坐着的地方看去,那里没有我熟悉的少女,只有不懂我失落心情的椅子。“不是吧—”
自那天以来,我没有再见到她一次。每个星期六日满怀希望的我来书店都只能失落的回去,因为熟悉的椅子上没有熟悉的她。我也不曾想去她家看看,我害怕知道她已经离开这里的事实。就算是自己骗自己好了,“她一定还在这里的;她会来书店的。”
浑浑噩噩的我迎来了寒假,成绩确实,果然下滑了许多,当父母问我在学校里干吗了成绩这么不如意的时候,我也答不出什么。她的离开让我徒增烦恼和忧愁,我好像死了心认为她不会再来书店了。真是个臭丫头,什么也不说就离开了……我开始奇怪自己为什么那么伤心了。
啊,到了寒假的第一个周六,我拖着好像不属于自己的身体,不如说是尸体,懒洋洋地从被窝里爬出来,颤着身体穿上衣服出门去了。路上没注意到旁边车况的我差点被摩托车撞上,“我x,看路啊。”被这样说的我继续向前走着……
进了书店的门,我才慢慢地抬起头。对面走来一穿白毛衫的人,矣?有点眼熟。“你怎么才来啊。”有点嗲气的声音带着责问的语气进入我耳朵里,唤醒一个月前的记忆。
“在说什么啊,我们不只是说了两天的话吗?”我笑到,兴奋让我想去抱她。
“人家放寒假以来每天都来哦,你却不见踪影。”她鼓起腮来。嗯,果然很可爱。
“对啊,我和你都有点奇怪。”我答非所问的说道。
“奇怪?我吗?”她说。
于是,我又见到她了。
“说吧,自那天起,你在哪里?”
“当然在学校啊,还有的时间我就一直在家学习了。”
“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你叫我怎么说啊,我又没你的联系方式,那天我又找不到你。”她有些报怨般说道。
“说起来,那天你们说了什么?”我觉得问这件事是很有必要的。
“那天我完全没有说上话哦,妈妈她和我解释道她那么拼命工作都是为了我以后有足够的钱上学,为了老了也不再为我的学费而烦恼,要在还有干劲时努力。”
原来是她妈妈有事对她说啊,可怜天下父母心,不如说是她妈妈不善言辞。 “然后呢,她怎么说要留下来的?”
“她说,如果能考上公费大学,就不用那么费劲心思去存钱,也可以不用调职了。如果可以的话她们还会复婚。于是我就要努力学习啊,再考试中取得好成绩让她放心,所以我就没有来了。”
“这样啊,我还以为在也见不到你了。”我清楚有什么东西想在我眼中涌出。
“对不起,没能告诉你。”她的眼睛水汪汪的,低下了头。
“没事,现在不是见到你了吗。”
“男女会因为独处、同情、有同样的困境而认为自己爱上了对方,但到后面他们会不知廉耻地说:‘我觉得我们错了,我们不适合对方。’之后找到新的伴侣就会说,‘我找到对的人了。’让我来说一句,这简直就是在放屁,自己骗自己,就让他们带着自己骗自己的幸福过完这充满谎言的一生吧。可能帕拉图是对的,我们一直在找属于我们的另一半,但你的‘另一半’真的是你的另一半么?”读完这段话我莫名奇妙地看了看她……
她也看向了我,然后想到了什么开口道。
“我啊,与同学搞好关系啰。”她有些自豪地说。
“怎么样才让我们的坏女人和同学搞好关系的呢?”我坏笑的问。
她不介意我对她的称呼说:“我和他们说,‘我有喜欢的人了!’在讲台上说的。”
我没有理会那七个字,吐槽到:“你居然在讲台上说。”
“嗯,我也向男生们道了歉。女生们一个个来向我问喜欢的人的事。就这样,我搞定了呢。还是蛮简单的。”她露出笑容。
“你挺狡猾的呢。”我脱口而出。
“我不喜欢这个词,要说我聪明。”
“是,是。我们的冰惠很聪明哦。”
“就是嘛。”她满意地低下头继续看书了。
这时,没有人知道安静的她在娇小身躯下有颗稍微狡猾又可爱的心,我想就只有我知道吧。
我想我找到了答案,我和她为什么会这么奇怪的答案。她和我应该有一样的感情,嗯,我是这么觉得的。
“李冰惠,”我要踏出这一步。
“嗯?”她的美眸向我问道。
关于刚刚的文段,我想说,我没在骗自己,只有这件事是我完全肯定的,甚至可以用行动反驳你。
“……我喜欢你。”
“嗯!我也是哦。”她有点红晕的脸上露出牵动我心的微笑。
微后记:写完了,上两个星期的水平考试,搞得我用脑过度(啊,还不是你辣鸡,连六千字也写不了,太弱了)。圣诞节快到了,总之祝大家圣诞节快乐吧。
昨晚一件小事:有个坐在自行车后座的小孩转过头来,在缓慢骑车的我前面说:“再见,你个臭屁人。”我诧异地看了看后面,没有人啊。小孩的车渐行渐远,是我“面恶”导致的?
还有,这篇文章能被喜欢就好了。
12月23日,惬意的下午,沙发上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