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黑色孝衣,左臂绾过刺目的臂章,一副西式丧礼打扮。双手无力的放在裤兜,目光呆滞的投向灰暗的天空.最后一片乌云的飘过也未将他目光移开。孙就这样有一会儿了,刚刚经历亲人变故的他还沉浸在压抑中,与其这样说,倘若准确的说他其实一直没有意式到亲人真实的离去,一切都是在本能的反应下进行着,似乎透露着他一旦承认,一旦接受这已定的决别,便会歇斯底里般的悲痛欲绝。
阴湿的庭院内布满了骤雨残留下的枯枝落叶,院角花坛里的旧花陈叶片片垂坠着。奶奶生前的身影常常在此,拖着年迈的身体,左手持着拐杖右边提着小喷壶,趑趄着来至坛面为这些不知名的花草浇水是她步入耋耄后唯一能够得到乐趣的事情。坛的边缘沏着大理石,上面仍然潮湿,这使它散发着厚重的气息。
汀一直默然的立在孙的身后,伤心心着他的伤心。海豚一出生便结识了大海,便一生也离不开它的怀抱。但大海却有太多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