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花叹道:“婆还隐 藏得够深的。怪呀,大姐跟我咋都不知道婆识字呢?按说,我俩小的时候,她应该还写字呀!”郭德旺说:“那时候你俩还小,知道啥?”
银花吃完饭后,又去了趟茅厕。从茅厕出来后,便冲站在场院边的瑞年喊道:“瑞年,你不是要给我说啥吗?”瑞年回转身,嗯了一声,便朝她的卧室走来。
尽管天刚擦黑,可是银花的卧室由于只有一个窗户,便显得很暗。人刚进来时,眼睛便有些不适应。银花去点了桐油灯,然后往chuang边一坐,笑问瑞年:“啥话,你说吧。”瑞年默默从衣袋里掏出那个“气球”,板着脸看她半会方说:“你说这是气球?!”
“啊,咋?”银花仍然笑着。
“我还真当是气球呢!耍了这一两个月!可是有人能认得它,说不是气球,是啥bi yun tao!……二姐,你咋能有这脏东西呢?”
银花的脸慢慢黄了,小声说:“瑞年,我也不知道这是啥tao不tao的,我一直当是气球呢!要不,在唐家河街道,我也不会捡的!你当时要耍气球,我就给了你一个。现在却又嫌我不该了!”
瑞年道:“真是捡的?”
银花心里有些慌乱,表面上却很镇静,把脸一沉说:“你这娃才怪!把我当啥人了?不是捡的,莫非是偷的?少给我安小偷的名声!”
瑞年问:“是不是买的?”
(节选自本人长篇小说《风月石门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