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曾经也是郁郁葱葱,此刻却耷拉着脑袋
期末周过了,我的薄荷却离我而去。
想六月十九日那天,我将它从密闭的纸箱子里取出,劣质的花盆没抵住长途运输,被压成了扁平状,但薄荷却生的青翠,泥土粘在叶子上,带着点天然清香——鼻孔自然舒张。
我剪掉花盆的一角,意图是解放,而水分却因此流失,这是一个伏笔——浅到不能再浅的那种。
要做足表面功夫,我剪断一个饮料瓶,套在残破花盆的外面,权当它原本就长在里面,而后不管不顾,足有十天。
算起来,我与它相处的时间,拢共不过半个小时。初见时且还拿它调侃,掉叶子的速度如同我掉发一般,没想到短短十天,我的头发越长越长,而它的叶子,却渐渐掉光了。它曾经也是郁郁葱葱,此刻却耷拉着脑袋。
或许养死一株植物算不得什么大事,但我觉得这种对生命的忽视使我生愧,也有些后怕。总该是有所警觉的,因为生命不仅仅是物质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