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七月的离歌
01
今天是我关掉QQ,朋友圈的第五天。
生活还是一团乱麻,没有诗和远方,只有眼前的苟且。
当然,我没收到任何的慰问,更没人知道我为什么一下子隐藏了。作为宿舍里的活跃丫头,我也有累的时候,生活本就是如此吧,总在你毫无准备的时候给你重重一击。
每天的柴米油盐酱醋茶,上有年迈多病的老人,下有上大学的女儿,忙忙碌碌,春夏秋冬,这就是我父母的生活。这一切的背后,怎心酸两字可以概括。
不是没有梦,不是厌倦安逸,他们也曾向往诗和远方,却还是被生活磨去了棱角。沉重的劳力换取微博的工资,为了老人,为了孩子,唯独忘了最初的自己。
02
雪,纷纷扬扬 ,下了好几天。奶奶也从镇里的医院转到了县里的医院。
妈妈放下了家里的琐事,在医院照顾奶奶。爸爸每天来回跑,下了班,就去医院,晚上回来接着去上班, 连续三天,他几乎没怎么休息过。今年,奶奶已经第四次住院了,期间,都是爸妈在照看,叔叔婶婶就像个外人一样,对于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没有半句慰问。
爸爸是奶奶的大儿子,他爱他的妈妈,对于叔叔的行为,他寒心但也无奈,毕竟是兄弟,总不能撕破脸吧。妈妈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却始终得不到奶奶的认可。在老人们所谓的传统观念里,总是会偏向小儿子,所以,在奶奶眼里,叔叔总是好的。
妈妈是刀子嘴豆腐心 ,可她比谁都善良,也比谁都累。奶奶的医疗费用三天就花了四千,妈妈心疼钱,在医院自己每天三顿饼子,却从不亏待奶奶。而叔叔呢,连一个电话都没打,这就是奶奶眼里的好儿子,却比不上一个儿媳妇。
那天,妈妈打来电话,我刚接住,电话那头就哭了,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我说,:“妈,我知道你委屈,可是我们能怎么办,叔叔不管,但咱们得有良心啊,再怎么说,奶奶也是爸爸的妈妈啊。”
挂掉电话,我哭了好久,好久。
爸爸爱他的妈妈,我也爱我的妈妈啊,我也心疼她,对于家里的一些矛盾我却无能为力。那一刻,我好恨叔叔,恨他的无情,可是我能怎么办。
爸爸说:“做人不能忘本,他不管我管。”
“可是,爸,咱们家好累啊,凭什么他那么安逸?他家为啥不去看看奶奶,医疗费他也总该分担一点吧。”
爸爸吸了口烟,“人啊,不能把账算的那么清。”
03
妈妈在医院,爸爸每晚上夜班。偌大的家里,我一个人守着黑夜和孤独。
缩在被窝里,想奶奶,想妈妈,懊恼,埋怨叔叔,最后却只能无助的哭泣。我告诉自己,你必须要强大起来,照顾好自己,照顾好爸爸。
空荡荡的房间,全都是寒冷,哭累了,我拿出手机打给妈妈。挂了电话,擦干眼泪,继续今天的单词计划,斩了多少词也不记得了,最终在头痛中入眠。
早上,闹铃一响,没有往常的赖床,因为家里还要靠我,妈妈不在家的日子,我要让她放心。
总有一些事情,让我们快速成长。
每天,都有垃圾车经过,我早早的提着两桶垃圾,里面是生完火的一堆煤球。雪还在下,我瑟瑟发抖,用尽全力才倒进垃圾车,煤灰很多,呛得我直咳嗽,衣服上也沾满了煤渣。
厨房,客厅各有一个炉子。我生完客厅的散热炉,来到厨房打算生火做饭。爸爸一会就下班了,我要给他准备好早饭。可是,生活总是喜欢摧毁你的梦。客厅的火炉很不争气,煤球上也没了火光。我赶紧按照妈妈平常的方法,打算把火重新生着。
这时,妈妈打来电话,告诉我奶奶昨晚发烧了,叫了好几次医生。住了几天,病情丝毫没有好转,医生说要不转院吧,去市医院看看。
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连火都生不了,饭也还没做好。这个电话让我的心也一片狼藉,为什么会这样,什么都不顺,面对冰冷的火炉,我嚎啕大哭。
04
你说,雪景很美,天地一片纯白。可是,每一片雪花都消融成了我的泪水。
2010年,爷爷离开了,那是一个冬天,银装素裹的季节。
2017年,姥爷离开了,同样的雪景,同样的银装素裹。
2018年,还在下雪,我却再也不喜欢下雪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