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
魔君教了霜降许多阴险魔术。霜降的戟法也由“君子戟法”改为了“魔界戟法”,比原先更添几分利害。白岩还跟着珠穆朗玛师祖学习。王守仁呢,就在华山过着开玩笑的日子。魏忠贤他们还忙着享乐呢。霜降的功法,戟法却在与日俱增。
魔君留了霜降在殿内温习“阴阳昏晓”,自己去同妖王饮酒闲谈去了。
妖宫。
“十尾狐,好久不见了。”
“是哪!正巧,小王有一壶老酒,与您同饮如何?”
“好啊,本君素喜吃酒。”魔君喜形于色。
几杯酒下肚,二人眼前有些朦胧。
“你是一个很无用的王,说……说真的。”魔君指着十尾狐说。
十尾狐有些不快,问到:“没有吧,我哪没用?”
“你,你哪哪都没用。本君有魔民万千,还有一个聪明绝顶的徒儿,不像你那九头蛇,笨得只能斟酒。”
“你有点过分了吧。本王可不是没用。”十尾狐将三绝摄魂叉抽出。魔君还迷迷糊糊的,口里不尽地说着十尾狐没用。十尾狐生气了,借着一股酒后的疯劲,一叉戳进魔君腹内。“啊!”魔君的酒都吓醒了,急忙回到魔殿。
魔殿。
“师父,您怎么了?”霜降伏在他身边。魔君伸出手,抚摸着霜降的脸:“我的练门被戳到了,我完啦!魔君的位子就交给你了,你要完成我的心愿,将三界掌管权从仙界手中拿来,一统天下,你可答应?”“师父的遗命,徒儿谨记于心。”霜降泪流满面。魔君将令牌交给她,含笑而逝了。
“从今以后,我霜降即是魔君。每魔每月必须为原魔君哀悼一天!”霜降阴狠地说。魔民们口呼:“霜魔君万岁!”
一年后。
“十几年前,我就是在这里捡到霜降的。唉,她都离开十一年啦。”白岩来到了小巷。墙还是破着,庙也塌了。他已出师,正式成为仙长,开始执政了。仙界平素没事,他便来这转转。他也比过去更沉稳了。“若是我当年救了她,不知现在又是怎样光景呢?”“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下一秒是怎样光景!”魏忠贤从后面冒了出来。白岩一袖子挥去,魏忠贤一下子弹开好几米,一口血喷了出来。“十一年不见,怎么你的功法大有长进?”魏忠贤十分疑惑。“回你的旅馆去吧,晚上你就知道答案了。”白岩说。魏忠贤一瘸一拐地回去了。
夕阳落下了。月挂上了天幕。魏忠贤瑟瑟发抖地缩成一团。外面,突然传来了歌声。
“听初更,鼓正敲,心儿懊恼。
想当初,开夜宴,何等奢豪。
进羊羔,斟美酒,笙歌聒噪。
如今寂廖荒店里,只好醉村醪。
又怕酒淡愁浓也,怎把愁肠扫?”
白岩唱着《五更断魂曲》,还夹了内功在内。魏忠贤又凄凉又痛苦,上吊自尽了。其它三妖哭得死去活来,吴娅直接猝死了。何术与贺淑琴结伴回稻田了。王守仁的玩笑越开越少,竟开始研究心学了。有一首诗,记载了他部分感悟:“山近月远觉月小,便道此山大于月。若人有眼大如天,当见山高月更阔。 ”霜降仍在魔殿里,做魔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