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在网上看到这么这么一段话:"你不问,我不说,这就是距离;你问了,我不说,这就是隔阂;你问了,我说了,这就是信任;你不问,我说了就是依赖。" 这段话有点意思。我觉得,你懒得说明,我懒得解释,这是疏远。
今天朋友周老师从珠海回来了。周老师原来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后来孔雀东南飞,还是凤凰南飞,反正大约十几年前,南下去珠海当老师去了。按以前的常规做法,他回西安,会约我和吴老师一块小聚一下。
今天也一样,周老师说他回西安了,问我有时间没,见个面,聚一下。
我其实我还真的没时间,我们今天聘期考核,我中午一点四十到东校区述职,中午肯定不行。下午给母亲办住院手续,约好了两点半以后见大夫。妻子昨天去英国旅游了。儿子媳妇更忙,更指望不上,不忙估计也指望不上。人常说,隔辈亲,那指的是向下亲,也有互相亲的,那一般是爷爷奶奶带大的。我这次就没准备给儿子媳妇说。 扯了这么多,我想说的意思就没时间和朋友聚。
但为何又要答应周老师见面呢?因为前一阵因一点小事,和他稍微有一点不愉快,如果不去,怕周老师多心,怕他误会我还记着那件小事呢?
事情是这样的,五月底周老师给我微信说,他老家一亲戚脑梗想住一附院神内科,没床位,想让我帮忙解决。老家一亲戚?嗯……,我觉得关系有点远,关键我也不是医生,也不是医院的,认识几个医生,也不是太熟,就是熟悉,老打搅人家,也不好意思。就有点不太想管。但一想,周老师平常也不太让我帮忙,就想想办法吧。
神内还真有认识的,但要么不是前一阵刚麻烦过人家,要么就是不太熟。
正在为难呢,碰到马老师,这马老师在医院人很熟,去年就让他找过神内的大夫,一直说找机会谢谢他,也一直没谢。
我说:"去年麻烦你还没谢你呢,又想麻烦你"
马老师:"没事,我先上楼一趟,一会下来找你。"
不一会儿,周老师亲戚的儿子女儿来了。
等了大约40多分钟,马老师来啦。
我说了兄妹的事。
马老师当着那兄妹俩的面,给熟人打电话,对方回答,今天确实没床位,一有床位马上给安排,估计明天差不多。
第二天,周老师给我微信:住到病房了,他们也找了其他人,事情解决了,谢谢啦!
我就有点不高兴,本来觉得这关系远,就有点不想管,现在麻烦了马老师半天,还落了个这话。估计真是另外的人帮忙了,他才会那样说。但既然你找其他人了,就别再找我了,我也不用求别人呀。
因为和周老师是老朋友,我直接回微信:其实他要找了其他人,就没必要找马老师,现在这样,我还落马老师个人情。
周回微信: 他们也是着急,因为医生说十天半月住不上院,所以托了几个人。你不要太在意。
我索性说出心里话,微信:我在意的不是他多方托人,在意的是他事后说还托了别人。
周回: 嗯,是,我回头提醒他们,也都是年轻小辈,没经验。
冷静下来一想,也觉得虽然是老朋友,但还是说话太直了点,再说人家很可能真是别人帮忙的,才那样说。只是我又欠马老师一个人情,我总不能也对马老师说,人家又找别人了吧。
于是我微信周老师:小周,不好意思,你给他啥也别说了,此事到此为止。
周:好。
唉,也只能这样了,还能咋样?
这就是我为何没时间,也要挤出时间见一下周老师的原因,不去,周老师会不会误会我因前面的事,避而不见呢?
周下午打电话给我说:就在小寨赛格找个店坐一坐,我去开车接吴老师,你自己六点半到那里就行。
我寻思,周一定想,吴老师在长安区住,我在赛格隔壁住,这样安排,没毛病。我妈住的医院距赛格也只有两站路。一会儿让同病房的家属关照一下母亲,偷跑出来聚一下,我也有一段时间没见吴老师了。
吴老师是我们一个学校的同事,在筒子楼做了好几年的邻居,很谈得来,两家大人关系好,小孩也是耍小,朋友。吴老师不止一次给他的朋友介绍我时说道:这是我最好的朋友,没有"之一"。
我从来没有介绍吴老师时说过"没有之一"的话,但我记得,有一次在网上回答一个心理测试之类的问题,其中有一道题是:请写出你不加思考首先想到的一个男性、一个女性的姓。女性我写是老妈、老婆、初恋还是别的女性,已经不记得了,因为当时同时当时想到了几个女性,但我记得很清楚,男性的姓我写的是“吴”。
周老师和我通话不长时间后,吴老师也来电话了:“我今天才过长安这边,要不然让小周把你一接,来长安这边,这有一家烤肉,还不错。”
我:“小周给我说他接你,咱就这边吧。”
吴:“那我回来咋办?”,
“小周送你回去呗”
“那咋好意思,我和再小周商量”
给母亲办完住院手续,安顿号床铺,五点多了,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但我感觉自己也不能离开时间太长,我便想和周老师商量,看小聚的地儿能否改到医院对面的阳阳国际随便哪一家,”吃饭都是次要的,主要是聚聚,聊聊天”,这不是大家常挂嘴上的话么。
周:“我马上就过来,吴老师身体有点不舒服,就不来了”
我心想: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心里不舒服?
我说:“吴老师不是说到长安他住的那里吃烤肉吗?”
周:“那一块我不熟”
我心想:“嗐,敢情你给我说你接吴老师,不是从长安接,是从翠华路接呀!怪不得吴老师不舒服呢!我想着你车接车送吴老师呢,你长安路不熟不过去?”
我说:“那好那好,我也确实没时间,吴老师不舒服,就改天吧”
我不说明我不想去长安的原因,是不想让朋友知道母亲住院的事。其实我不说真实原因,可以说有事过不去,我啥原因也不说,只说不过去,吴老师肯定不舒服,小周说路不熟不过去,吴老师就更不舒服了。
吴老师不舒服,不来了,其实可以给我来个电话说:我今天刚来长安,不想动了,你不来,小周也不来,我也不想去小寨,咱改天吧。也可以问问我,你咋不想来长安呢?
但你不问,也懒得说明。
我明白了其中的缘由,按理应该给吴老师解释一下。但你不问,也懒得说明; 我也不说,我也懒得解释。
这是距离呢?还是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