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之如鲠在喉

文/元兔

如鲠在喉

相信很多很多的人都有过被鱼刺卡住喉咙的经历,我也不例外。前几天又被卡了一次。我喜欢吃鱼,而且一向吃得很在行。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那天下班迟了,为了赶班车,吃饭匆匆忙忙。当我把盘子端到回收处放下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喉咙里有刺痛的感觉。那一刻,我知道自己被鱼刺卡住了。

往返宿舍跟单位的班车,车程大概45分钟。45分钟的车程,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一般情况下,或者在车上打个盹,或者看看沿路的风景,或者听听音乐,或者跟身边的同事聊个天儿,时间很快就过去。可是被鱼刺卡住后,我所有的意志力仿佛不受控制一样,全部被集中到喉咙,用来抵抗每次吞咽所产生的刺痛。就像正常人平常很少会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一样,我们平时也很少会感受到自己不吃饭不喝水时的吞咽。可是,当被鱼刺卡住后,总感觉自己的吞咽特别频繁,于是,一次次不受控制的吞咽,一次次从喉咙传来的刺痛......打盹是不可能的了,眼睛哪怕看着车窗外面,沿路的风景也是进不了眼里的,音乐此时成了嘈杂,说话更是不想开口......本来很快过去的45分钟车程,第一次让人觉得是如此的漫长。

以上,是真的鱼鲠在喉的感觉。

而在我们的生活中,常常会有一些人和事,带给我们一种如鲠在喉的感受。

小时候遇到过一件事,我很想知道真实的答案,可我不可能从当事人口中得到任何答案,因为事情本身超出了一个孩子可以处理的范围,说出来也会影响巨大,于是,我既不能解决,也不能问任何人,也不能跟任何人说。我就这么从小收藏着这个秘密,一收就是十几年。直到我大学毕业工作一年后,我才第一次对另外一个人说出了这个秘密。在我独自一人收藏这个秘密的十几年时间里,我一直想要去证实我所看到的东西,可是我知道我不可能从当事人口中得到回答。我知道事情的关系重大,所以也只能对所有人守口如瓶。那种想知道答案又不能问,独守秘密想说出去又不能说的感觉,就是一种如鲠在喉的感觉。它在每一次有事情勾起你回忆的时候刺痛你一次,以至于那十几年的很多噩梦,都是以它为背景。

身边的同事,也遇到过不少如鲠在喉的人和事。同事L,话语中总是浑然不觉的刺痛到同事D,只要同事L一展开关于D的话题,D就会整个人都不舒服,身体里总感觉有一股怒火在游走,发泄又发泄不出来,压抑又压抑不下去,就像鱼鲠在喉,你拨不出来,它又时不时地刺痛你一下。时间一长,两个人终于爆发了一场正面的交锋。

明天就是女神节了,再说一个跟女人有关的如鲠在喉的例子。那是在微博上看到的一篇故事。故事的结尾说:“这世上,男人对女人的好只有一种:尊重她,爱惜她,不让她与痛苦作伴,与委屈为伍,只有在这个大前提下,其他的好才有意义,否则,在砒霜里放再多的糖,也无法改变它是穿肠毒药的事实。”故事是一个很俗套的故事,说的是一个女人的丈夫,对自己老婆很好,但却总在外面拈花惹草,不离婚,也不停止背叛。女人割舍不了,也没有提出离婚,也不能制止丈夫的不忠,于是,每天过着如鲠在喉的日子,最后,上天替她做出了选择,用癌症结束了她的痛苦。我当然没有去深究过这个故事的真伪,也没有必要这么去做。说这个故事的人,无非是想告诉我们他对“好”的定义。我认同他的定义,只不过觉得,这种定义,不仅仅限制在男人跟女人之间,它可以放在人跟人之间,无论是夫妻,情侣,父母跟子女,还是朋友之间,甚至是陌生人之间,如果真的是想对一个人好,前提都必须不是让这个人感觉如鲠在喉,也只有在这个前提下,其他的好才有意义。

人跟人之间,最伤人的如鲠在喉莫过于亲密的人之间的冷暴力。

当然,我现在在敲着这些文字,到了这个点还没有睡觉,也是因为有一种如鲠在喉的感觉而无法安心入眠……

听说熬夜会让人更快衰老,实在不想亲自去验证这个说法。

希望我们每个人生活都可以简简单单轻松愉快。虽然不可能时时如此,但是我们有了这个追求,简单轻松愉悦的时候应该会更多一些,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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