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去很晚,文露的脚有些生疼,可附着在心里的美还是抵消了脚上的痛。
当妈妈喊着问她咋一瘸一拐的时候,她微笑道,“没事,就是上楼不小心摔了下,不打紧”。
“我,连说慌都学会了”。文露盯着地板上的小缝,痴痴地想着,“今晚是怎么了,心里总就放不下他。”她又神经兮兮地自言自语道。
母亲有些累,顾不得细细观察自己的女儿,她只轻轻地对文露说,“赶紧睡吧,明天咱和你爸一起搬家。”说完后,她没有任何表情,熟练地摘掉脏兮兮的围裙回了卧室,“啪”的一声关了门。
不一会儿,屋里打起了鼾声,文露悄悄在门上听着母亲十分有序的呼声,心想着“自行车的事情还是以后再和她说吧!万一不小心说出了恒,真不知道自己的表情会不会让母亲怀疑”。
“明天搬家,可真好,是该早睡了”文露细声细语地对着自己说。
月光透过薄纱窗帘轻轻照在文露的床上,她对着每日陪伴自己的月光,问了一句“你说,恒为什么帮我,他会不会喜欢我,他怎么就偏偏在我需要人帮忙的时候出现”。
说完后,文露的脸变的滚烫,仿佛这话是带着魔咒一般,只要人一说出来,脸自动就变红。“幸好这月光只听不说,可这也不好,它若永远不说,那谁来告诉我恒的心里有没有我”。
文露有些怪这温柔的月光,平日里和这月光关系最好,因为它默默地陪伴着自己做题做梦,可今晚文露顾不得他和月光以往的交情,今晚她的心是被恒占满了。
第二天,天边刚散出一丝白光,文露就被在厨房忙碌着做早饭的妈妈喊醒。可奇怪,她今天一点都不困,仿佛早起是一件让人很愉快的事情。
吃过早饭,文露帮家里搬家。
“家就在李同学的楼下,而李同学又和恒走的很近”。每当想到这,文露就浑身充满干劲。
母亲看见她气也不喘,连上五楼,活像一只小鹿,便笑呵呵地对文露父亲说“这孩子,今日气力这么足,真是长大顶事了”。
“文露,歇歇,不着急”文露的父亲看着孩子蛮干有些心疼,他说话的时候脸上更是充满了舍不得。
到了晚上,简单的小家具被顺利地移进了新房子,什么锅碗瓢盆,什么洗漱用品,零七八碎的东西都统统地各归各位。
“至于那些大家具,就留在原来的房子。等文露高考完了,咱就搬回以前的家”。母亲脸上带些说不清的感情。
在文露看来,母亲的表情说是喜悦未免有些夸张,说是悲伤倒也不至于,而她的感情和母亲截然相反,那绝对是赤裸裸的喜悦。
搬家的第二天,文露的母亲带着文露去李同学家寒暄了一阵,“什么什么,李要和我孩子好好学习,互相帮助……”这些话一直不停重复,光荣地成为了整个谈话的核心。
李的母亲很热情,她赞同让李帮助文露,因为这也可以间接提高李的水平。李对母亲的话表示认可,因为李一贯喜欢助人为乐。
可文露全然像没听见一样,她只是豪无任何想法的不住点头。
见面会很融洽。
文露回家后,在笔记本上胡乱地涂抹,然后潦草地写了些别人看不懂的话,那些字拐弯抹角只有她自己明白。
原文是这样“我的学习变好了,某人会不会高兴。”她在某人那重重一标,仿佛这个某人就在本上似的,标注一下就能引起他的注意。
“这样写,妈妈发现了也没关系,谁知道这某人是谁”她笑自己笔法的聪明,不指名道姓,对谁也好辩解。文露对着本喜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