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问我,我是不是张嘉佳的粉丝,我肯定秒回你:不是啊!我是去了张胖子(亲切的称呼都很顺口嘛~)6月份在苏州的签售会,但我不是他的粉丝。
做粉丝的要求太高了吧!要关注偶像的一举一动,不仅仅关注他的书,他的歌,连衣食住行社交动态甚至一并纳入关注范围,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粉丝还分级别是不是?最优秀的是不是叫“铁粉”,还是“骨灰粉”?我想想,哦,我根本想不到这一层去,那我不想了,当我懒吧。我是先追书,再追作者,先追歌,再追歌手,先追物,再追人。“追人”的“追”也不是常说的粉丝追星那种“追”。追物——追人,我的重心在“物”,追人是因为“物”吸引到了我,以人为中心能更快的追到“好物”。以前看到余秋雨先生的《文化苦旅》,一口气读下来,被他的朴实的文字,被他的文人的赤子之心深深折服,最喜欢里面一篇《风雨天一阁》,看过的人都知道,好极了!之后,产生了“余秋雨先生出品必是精品”的信任,然后开始到处追先生的蛛丝马迹,查先生的作品,于是就在最短的时间内追到了《千年一叹》、《行者无疆》、《何谓文化》、《君子之道》、《吾家小史》……先生的学术著作还没涉足,讲戏剧之类的,一定要找时间“追到手”!所以,追物——追人——追物,追人但绝不扒别人的生活细节,否则总觉得有一点偷窥狂或者老妈子的嫌疑。做粉丝要求太高了,我不及格。
所以我不是张嘉佳的粉丝,只是我喜欢他的文字,很温暖,不矫情。
“世界上,总有一个人和你刚见面,两人就互相吸引,莫名觉得是一个整体。这就是你的反向人。”
“世事如书,我偏爱你这一句,愿做个逗号,待在你脚边。但你有自己的朗读者,而我只是个摆渡人。”
“你如果想念一个人,就会变成微风,轻轻掠过他的身边。就算他感觉不到,可这就是你全部的努力。”
“我希望有个如你一般的人。如这山间清晨一般明亮清爽的人,如奔赴古城道路上阳光一般的人,温暖而不炙热,覆盖我所有肌肤。由起点到夜晚,由山野到书房,一切问题的答案都很简单。我希望有个如你一般的人,贯彻未来,数遍生命的公路牌。”
张嘉佳的粉丝都明了,上面文字真全部出自张嘉佳,并不是我复制错了(打字很累的)。别人的书里透出来三两束光,他的书里能开出来太阳,把葵花籽夹在书里,能长出来向日葵的那种!温暖得一塌糊涂,而且还不矫情,偶尔蹦出来一两个骂人的字,反而显得更加有血有肉,更接地气。
这里忍不住分享一个小插曲。签到我的时候,张嘉佳继续低头签字(我有三本),旁边的工作人员就盯着我看,我猜是要等我拿出手机来主动合影,然后时刻准备着提醒我一句:“直接打开前置,自拍就可以了。”因为找别人拍,会浪费时间,前面的朋友们都是被提醒过的。其实我内心是:小姐姐你错了,我不要拍合照,别急。然后等来了我对低着头的张嘉佳,弱弱地问了一句:“你好,我可以拍一张握手的照片吗?我只想拍握手的……”张嘉佳很爽快地回答:“可以。”然后发现新大陆一样,伸出手来,还特意维持了一会儿(张嘉佳真的是脾气很好的作家了),毕竟拍握手,不好判断我有没有拍好吧。签完走人的时候,他可能只是习惯性的客气一下:“下次见。”我认真地回应:“四年前已经见过了。”他再应:"见过了,下次‘再’(此处拉长调子)见,下次也要见!”。我再应:“哦哦,好的,(下次见)……”全程脑子里另一个声音在鄙视自己:“你这回答的是什么?什么鬼?”无厘头的对话结束,我不知不觉抱着书都走到一米开外的地方了。
所以我不是张嘉佳的粉丝,我不时刻盯着他的微博,不在乎他吃的是哪家的大米,有没有看上哪家姑娘,我关心他下部作品的主题,追他温暖但不矫情的文字,追他的洒脱和不洒脱,追他作品里透露出来的真实。所以,6月28日那天晚上,恰好一打开微博,就跳出来张嘉佳的热门,就赫然写着“对了,明天苏州见哇(⊙o⊙)”。29号下午两点左右,我就跟朋友提前出现在了苏州国际博览中心的中心舞台前面,等张胖子的到来。我们都是愿意等待的人。朋友对我说,她感受到了一种“我从远方赶来,赴你一面之约”的满满的仪式感。偷偷道一句,也希望小插曲不要破坏了张胖子的“我从远方赶来,恰巧你们也在”的美感呀。
提到看书,认识我的朋友同事直觉我喜欢论语,是的,我是喜欢论语,但是要加一个定语,我喜欢华杉先生的《华杉讲透论语》,有趣,接地气。全书不讲废话,惜字如金,时而引经据典,时而照进现实,实实在在的。讲“温良恭俭让”一章的时候,标题就很精辟,《温良恭俭让,不是让人服你,而是让人喜欢你》,拎出来主题,指出来误区,点明意义。解释“温”的时候,提到“温而和厚”的“厚”,举了一个例子:一个深潭,一个石头丢下去,轻轻的“扑通”一声,就沉下去不见了。若是一汪浅薄之水,别人的石头丢来,“啪!”水贱得到处都是。进而得出:“我们切记体察对别人的态度,就会发现自己不仅不温和,甚至经常很粗暴,很粗鲁,至少也是粗糙。”这样的写法,真正做到了华杉先生在序里面的“浅显易懂,亲切有味”。
我也把华杉先生的参考书:刘宝楠的《论语正义》,朱熹的《四书章句集注》,张居正的《张居正注论语》,钱穆老师的《论语新解》,杨伯峻老师的《论语译注》都挨个翻了遍,到头来还是最喜欢华杉先生的论语解读。另外,华杉企业家的身份是加分项,可以实现理论到实践的跨越,儒家讲“知行合一”,他是这么做的,这样他说的话,写的书,更加可信。
看书我从不按类别分,五花八门的,什么都看,如果把书比作一道菜,那我的桌子上端上来的肯定是“东北乱炖”,而不是什么“文思豆腐”或者“北京烤鸭”。我对有温度的、接地气的文字,毫无抵抗力。最容易让我产生共鸣的文字恰好也正是这些有温度的、接地气的文字。
比如:
“不知原谅什么,诚觉世事尽可原谅。”
“与人者,与其易梳于终,不若难亲于始;御事者,与其巧持于后,不若拙守于前。”
“使人有面前之誉,不若使其无背后之毁;使人有乍欢之交,不如使其无久处之厌。”
“真的深切的感情只有声音,颜色,姿势,或者可以表出十分之一二,到了言语便有点儿可疑,何况又到了文字。”
“说了等于不说的话才是情话。”
“你好哇!李银河。”
“从前的锁也好看 ,钥匙精美有样子 ,你锁了 ,人家就懂了。”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这世界最美的风景,是一个个活出各自模样和体系的人。”
“对那些我正在爱着或者曾经爱过的人,我希望你们明白,我多么希望付出全部为你们停留。”
张嘉佳的文字当然在列。
看书呢,没有固定的风格,听歌呢,去年某个音乐APP测试我的听歌风格后,给出了四字评价:风格成谜。
听歌,我听的歌歌词不一样,旋律却惊人一致。后来一个朋友一语惊醒梦中人,他说,“原来你听的都是老歌啊!”其实,我听的不都是老歌。但是那时起我便意识到,老歌里面有我要的那种旋律,虽然那种旋律不止出现在老歌里,哈哈。所以,民谣,有我喜欢的,流行,有我喜欢的,经典,有我喜欢的,外语歌,有我喜欢的,我记性不好,不会记得一首歌是老歌还是新歌,我只认旋律。再直白一点,我自认外语水平一般般,不被人家的旋律先吸引到,难道我是被歌词吸引的吗?争取有一天先被外语歌词吸引到吧。我一直觉得经典老歌特别硬气,旋律一出来,就是那种“你爱听不听,我自绽放!”的感觉,没有压迫感,缓缓流出,不会影响你手头正在做的事情,更多是氛围上的锦上添花。而现在很多歌(己见)陷进哗众取宠的怪圈,旋律一出来,就是“快来听我呀,快来听我呀!”的感觉,恨不得播放器里面长出手来让你停下手边的事情。正在做的事情是“1”,听歌是“1”,“1+1=0",那就别听了吧,至少得“1+1=2”呀,本末倒置,可还行?
风格都是表面的,看书听歌什么的,自己舒心就好呀!不是非得每件事都要有意义,意义都是事后分析出来的,朋友,让我们一起认真地活在当下吧!
没有风格那就没有风格嘛,没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