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水房
一位妇女弓着背,把汤勺放在开水器下烫干净。穿着一件被洗过多次已经松垮的针织衫,更能勾勒出骨瘦嶙峋的模样。深色的七分裤,露出了小半个腿肚子。一双拖鞋。开水间的日光灯即冷色也破旧。
滚滚的开水透过灯光的照射,能看见烟雾缓缓上升,缭绕。
我顺着这鼓缭绕注意到了妇人的后脑勺,灯光下,头皮的斑白中映现出黑色稀疏的发丝,格外明显。
回头的时候,我看见了她,疲惫憔悴。
每一个母亲都会成为母亲的母亲,都会帮子女分担母亲的职责,成为一名隔代喂养者,他们的付出,总不会比别人少,而能得到的更多的可能是子女的埋怨。
我们终究抵不过,我老了,三个字。
也终究在证明,我老了,我可以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