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未知是最大的恐惧,未知的事物只能通过想象力来理解。“所以恐惧到来时,想象力比真实情况管用得多。
>> 当公主还是个小孩子时,她想和其中一只正在睡觉的幼崽玩耍。她拉它的尾巴,它惊醒并咬了她的手。当然,所有人都知道真正有责任的是她的父母,他们没有教她绝对不能在呜嘶睡觉时去吵醒它。但公主太害怕了,而她的父母则非常愤怒,必须责怪他人,才能让自己安心。
>> 不是所有的怪物一开始都是怪物。有些因为悲伤才变成了怪物。
>> 因为不是所有怪物外表看上去就是怪物。有些怪物隐藏在心里。
>> 因为超乎寻常的悲剧造就非同一般的英雄。
>> 那是你能梦见的最可怕的事,被你能想象到的最邪恶的东西操控,以你想都不敢想的数量一次次重演。”爱莎那晚被吓坏了,她问外婆,如果有一天她们的世界被摧毁,她们该怎么办。外婆用力捏着她的手指回答:“那我们要做每个人都会做的事,做每一件我们能做的事。”爱莎爬上外婆的大腿,问:“但我们能做什么呢?”外婆亲了亲她的头发,紧紧、紧紧地抱住她,低声说:“我们尽可能多地带上所有孩子,然后跑得越远越好。”“我很擅长逃跑。”爱莎小声说。“我也是。”
>> 如果一个人寂寞太久,是可能变成傻瓜的。
>> 每一个经历过战争的人都是破碎的。
>> 好吧,现在听起来也许蠢,但一开始会以为合情合理啊!事后回头看,什么事都很简单嘛!
>> 出乎意料的是,同一种气味会带给人截然不同的感受,取决于它唤醒了大脑中哪一部分的记忆。更想不到的是,爱的记忆与恐惧的记忆,竟然只有一线之隔。
>> 永远别惹比你闲的人。
>> 爱莎注意到,让人们去谈论他们不喜欢的事情比谈喜欢的事情要容易。而只要有人说话——无论他们说什么,就比较不容易害怕黑暗中的东西。
>> 笑的时候就更不害怕黑暗了。
>> 如果你不喜欢别人,那他们就伤害不到你。
>> “人们喝酒是为了忘记那些难受的事情,对吗?”“或者来拥有回忆的勇气,我觉得。”
>> 童年的时候所有事情都呈现最好的模样,然后就开始走下坡路……
>> “我觉得他需要帮助。”“要帮助那些不想被帮助的人很困难。”“需要帮助的人也许并不是那些急切寻求他人帮助的人。”
>> 因为保持安静的时候,你基本上不会让人失望。
>> “死亡最强大的力量不在于它能让人死去,而在于让留下来的人不想再活着。”
>> 现实世界的人总说,在悲剧发生之后,悲伤、失落、心痛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减轻”,但这不是真的。悲伤和失落是永恒不变的,但如果一生都一直背负着它们,我们将无法承受。悲伤会让我们瘫痪。所以最后,我们只能拿袋子装起它们,扔到什么地方去。
>> 那个地方就是密普洛瑞斯:讲故事的孤独旅行者慢慢从四面八方流浪而来,拖着装满悲伤的笨重行李。在这个地方,他们可以把行李放下,然后回归生活。当旅行者们转身时,他们的步伐会比来时轻快,因为在密普洛瑞斯,不论你朝哪个方向离开,总是迎着太阳,身后有微风吹拂。
>> 恐惧就像是香烟,外婆说,困难的不是戒掉,而是不要开始。
>> 诺温把恐惧带到不眠大陆,并且抓捕孩子。它每抓到一个孩子就会吞噬这个孩子的未来,留下无助的受害者在原地,从此面对“现在吃饭、现在睡觉、立刻整理”这样的人生。那个孩子将再也不能为有趣的事情而推迟做无聊的事情了,他只剩下现在。这是比死亡还可怕的命运,外婆以前总这么说,诺温的故事起始于它对童话故事的痛恨。
>> 有时候很难跟不认识的人分担悲痛。
>> 与恶魔斗争的人要时刻警惕,以免自己也变成恶魔。如果你久久地注视深渊,那深渊同时也在注视着你。”
>> 所有父母,就算再怎么不可能,都曾经爱过他们的孩子。 否则,那就不是人类了,我不相信这世上有没爱过自己孩子的父母。
>> 如果一个无助的小男孩成长为一个坏人,那一定是母亲的错。她坚持这么认为,并不理会爱莎说的——外婆总说有些人就是一坨屎,那不是任何人的错,只能怪那坨屎本身。
>> 然而一个长期生活在黑暗中的人,很难相信童话故事。
>> 或许比我睿智很多的人才能决定,每个人的行为是否由他们自己全权负责。
>> 爸爸清了清喉咙。有时爸爸们会突然意识到,以前他们做某件事是因为那对他们的女儿来说很重要,然而现在却变成了他们的女儿做这件事是因为那对爸爸们很重要。这是一条很细的分界线。爸爸们和女儿们都不会忘记他们越过这条线的时刻。
>> 阿尔夫出来帮爸爸搬盒子,但爸爸坚持要自己来,因为这是传统,他为女儿带圣诞树回家。在他走之前,爱莎想告诉他,等“小半”出生,自己想和他多待一些时间。但她不想让他不开心,所以最后什么也没说。她只是小声说:“谢谢你的树,爸爸。”他开心地走了,回家和莉丝特还有她的孩子们在一起。爱莎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开。因为如果你什么都不说,就没有人会不开心。
>> 就应该站出来对抗那些告诉你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的混蛋。你他妈照样干就对了。”
>> 人必须有信仰,外婆总是那么说。相信什么并不重要,但你得愿意去相信,才能明白那些故事。也许到了最后,这就是一切的意义。
>> “因为小时候,我什么都怕。她告诉我,应该去做我最害怕的事情。我应该嘲笑恐惧。”
>> “人们必须说出他们的故事,爱莎,不然会痛苦。”
>> 即使她喜欢的人以前是个混蛋,她还是得学会继续喜欢他们。如果你一定要取消所有那些曾经是混蛋的人的资格,那你很快就没人可喜欢了。
>> 而我假装我相信了。我装得太好,连自己都相信了。
>> 跟死亡讲道理很难。对你爱的人放手也很难。
>> 生命真正的陷阱在于几乎没有人是彻头彻尾的混蛋,也几乎没有人从未做过混蛋事。生命的难处就在于尽可能多地待在“不是混蛋”这一侧。
>> 必须有东西放弃自己的位置,才能让别的东西占据那位置。
>> 因为战争让所有生物的心都碎了。
>> 因为人总得在乎点儿什么,爱莎。只要任何人在乎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件事,你外祖母就会觉得那是在‘挑剔’。但如果不在乎任何事,就不算是真正活着,只不过是存在……”
>> “人希望被爱,”布里特-玛丽引用道,“若没有,那么被崇拜,没有被崇拜,那么被畏惧,没有被畏惧,那么被仇恨和蔑视。人想给他人注入某种感情。灵魂害怕真空,不顾一切代价,它向往接触。”
>> 呜嘶死去的同一天,爱莎的弟弟出生了。爱莎决定等弟弟长大一点儿后,告诉他呜嘶的一切。告诉他,她第一个最好朋友的故事。告诉他,有时候一些东西不得不让位给另一些,就像呜嘶在公共汽车上让位给“小半”。
>> 最后所有人都会牢记,生命离去时留下的东西:欢笑。
>> “莉丝特和我也十分不同”“我们在别的事情上也不同。我基本上可以肯定。”“那你们为什么在一起?”“因为我们接受彼此本来的样子”“而你和妈妈想要改变对方?”
>> 对父母来说,要接受自己不能永远保护孩子免受所有伤害,很难。”“孩子们也很难接受这件事”
>> 他们笑得很多,因为这就是克服恐惧的方法。
>> 莫德烘培饼干,是因为当黑暗太过沉重,而太多破碎的东西无法愈合时,她不知道除了“梦想”还能用什么武器来对抗。
>> 如果很多人都与众不同,就没有人需要变得普通了。